含泪道:“玄德为国为民,却受的这般罪苦!却不知华佗可在?”
刘备本就爱哭,见简雍真情流露,更是拽住其袖,掩面而泣,半晌方道:“此处百姓言华佗去城南不远处的白洋淀寻草药,翼德已领兵去寻,怕是快回了!”
关平立于二人侧方,见两个大男人相拥而泣,却毫无违和之感,只觉人若有此竹马之交,情同莫逆,已足慰此生!
刘备缓复情绪,起身问道:“宪和兄不是在涿郡侍奉老母吗,为何去了渔阳王松处?”
“此事说来话长。”简雍侧坐于马车上,唏嘘道:“家母已于三年前过世,吾丁忧至年前,后欲寻汝,却得知汝已离平原,巧遇同乡刘放欲投渔阳王松,吾便随之同往。”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问道:“刘放?可是广阳顷王刘建之后刘放?”广阳顷王刘建乃是汉武帝刘彻之孙,这刘放家谱齐全,要比刘备这莫须有的汉室宗亲根正苗红得多。刘放乃是三国后期曹魏权倾一时之臣。
简雍点点头,苦笑道:“便是差点做了云长刀下之魂那人…”
刘备闻言一愣,方欲言语,忽闻张飞那大嗓门吼来!
“大哥二哥,华佗寻到啦!”
众人闻言大喜,忙回首看去,却都一愕!
只见张飞座跨乌骓马,独骑奔驰而来,其鞍前,横搁一人,看面相五十岁上下,周身遭缚,口束粗麻绳,正怒目看向张飞!
众人皆觉额显黑线,果然,这才是张三爷寻人的风格…
却说张飞、赵云二人领兵赶至白洋淀,未耽误太长时间,便自一处湖岸边寻到正在取药的华佗,谁知二人好说歹说,华佗却不愿往,非要采够药草才动身。
张飞念兄心切,岂敢耽搁,他不理赵云劝阻,三下五除二将华佗捆绑起来,飞驰而回。
正说着,赵云也领着手下兵马蜂拥而至,面带无奈之色,看着张飞。
张飞耸耸肩,无所谓道:“俺看劝他不动,实没旁的办法,只好如此…”
远方,马上惊魂方定的汉武帝之后代,刘放见有大军赶至,彪悍血性之气摄人心魄,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拨马往后退了几步,再回首,手下兵丁跑了个精光…
“胡闹!”关羽此时慌忙上前,将华佗接下,为其松开口背之缚,躬身拱手致歉道:“翼德鲁莽,得罪了先生,某待其向先生致歉!”
华佗手指张飞,气得直哆嗦,恚怒道:“汝这憨货,吾已言取完草药便回,何至如此!”华佗气得喘了两口粗气,又道:“吾今日所采草药,乃是为全县方渡瘟疫之厄的百姓补体之用!若是耽搁了,瘟疫复起,汝可承得了此责?!”
张飞张口结舌,讷讷道:“呃…这…俺…”
“先生看这样如何?”简雍见状,上前两步,轻声道:“如今先生已至此,不如先为病人医治,采药之时,可遣几百兵卒取样品前往采摘,效率更高!”
关羽闻言,忙道:“是极,定不耽误先生用药,某兄深受重创,危在旦夕,望先生恕罪援手!”
华佗闻言,轻叹一声,皱眉道:“只好如此,吾先看看病人伤情!”
众人上前,七手八脚将刘备背衣掀开,华佗凝神一看,不由摇首道:“此处中箭,未伤及心肺已是命大,怕是脊柱要遭创伤,怕是难治!”
众人闻言,心中一凉,华佗按了按伤处,见刘备无甚大反应,正色道:“其此背肤无知觉,怕是已废,只是,这伤口结疤为何如此大?”
关羽忙从背后取出一箭,其乃轲比能射出,被关平所拾,递至华佗身前,沉声道:“此箭箭镞呈螺旋状,无法取出!可还有医治之法?”
“嘶…如此歹毒箭矢,非人所能用!”华佗接过箭矢,冷嘶一声,皱眉道:“若不仔细摘出,怕是九死难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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