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夜天翔匆匆赶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走进家门恰看到一个身影佝偻着腰在水缸里取水,他眼睛一红,忙冲上去抱住那人,一声“妈”脱口而出,“您就好好养着身子,我来我来。”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村子,村人都关上门暗暗叹息,又是夜天翔那个不成材的东西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夜天翔两个黑眼圈,跟个熊猫似地,点亮油灯后呈现在老母面前的就是这副样子,倒把躺在床上的老母吓了一跳,继而认出是自己的儿子,又是一阵伤心“你这天杀的小畜生啊,又跟着一般狐朋狗友去打架了,天啊,你开开眼啊,让我死了,一了百了啊。”
夜天翔忙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道:“妈,您别说这种话,天翔以后都听您的话,妈,您别再伤心了,我这,这,这”他一心想向老妈解释,却是又说不清楚,只得一阵犯愁,只好冲一旁拼命忍住笑的美女只打眼色,那女子两弯柳叶眉,一双剪水眸子,整个人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不沾染一丝一毫的红尘气息,天上的仙子下了凡尘便该是这番模样吧!夜天翔心神动荡。
“伯母,您不用这么伤心,这位大哥并不是与人殴斗,而是担心您的身子回来时走急了不小心撞到门了,是不是啊,这位大哥?”那女子眉眼间尽是笑意,把老太太都看得痴了,不由想到“我家这不成材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福气讨到这么漂亮的闺女啊!”又想到夜天翔的不争气心里又是一阵恼火。
夜天翔心中发狠一阵腹诽,“有本事你撞门看看,能把眼睛撞成这样我跟你姓,睁着眼睛说瞎话,贼婆娘,下手也忒狠了些,就靠这张脸混饭吃了,以后叫咱怎么出去见人啊!”,面上却不得不应道:“是啊,妈,这不是不小心撞到门了么,您就别生闲气了。”
夜母睁大眼睛,“小混账,撞一次也就一只眼睛这样,难不成你跟老娘一样昏了头,起来又去撞了一次门。”
“老妈,你真狠!哪有咒儿子连撞两次头啊!”夜天翔心里在滴血,而一腔怨愤都投向那个始作俑者,不就认错人摸了你一下么,还别说,回过味来还感觉怀中有一股好闻的香味,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胭脂水粉?
“闺女,你别见怪啊,平常村里单过的妇道人家只有我一个,村人见我寂寞便让你来我这暂歇一晚,你一个姑娘家也方便些,这小混蛋常常夜不归宿,今日也不知道吹得什么风,竟然回来了,你看,这”夜母面有为难道,家里空房子倒是有,被褥却没有几幅。
那女子何其聪慧,只看夜母神色便心下了然,只是天黑了,实在没地方落脚,不由看了一眼夜天翔,那双剪水眸子亮了起来,夜天翔一看心道要遭,那小娘皮又在打自己的主意,果然只听那女子道:“大哥,你还没向伯母禀告今天一天都干什么去了呢?”那声音糯糯的,甜得发腻,夜天翔却没精力体会,他只是浑身冷汗,来了,来了,果然要命啊,这个小妖精,我今天调戏了一个小姑娘被揍了一顿,晚上又无意非礼了这个祸害,这话能对着母亲说么,她不被我气死才怪。只看那妖精是打定主意要在家里赖上一晚了,只看他眉开眼笑道:“不忙不忙,姑娘稍坐,家里还有一套干净的被褥,我替姑娘在临屋铺上,我在老母房间打个地铺就好。”
夜天翔不待那女子答应便飞也似的去了,那女子转头看夜母时已是一片温柔娴静如水的模样。
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这姑娘不简单,把个逆子折腾得毫无还手之力啊!夜母心中想到,暗暗竟有几分欣喜,只是却又有些悲伤,只怕自己这身子怕是大限快到了,儿子,老娘好想看你娶个媳妇啊。
那老太太看那女子的目光便又多了几分期待,那女子也不生分,与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家常来。
等到夜天翔铺好被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从他小到随便在人家菜地撒尿,大到偷看邻村的俏姑娘会脸红地糗事都被老娘抖了出来,只是看到那女子的笑,心里甚是可怖!夜母现在还只知道这姑娘姓芝,唤作香兰。
听着夜母安静的呼吸声,夜天翔心知老母睡熟了,悄悄起了身,从箱子里翻出一套夜行衣出来,穿上便没了踪影。等到夜天翔的身子彻底湮没在黑暗中后,芝香兰微笑道:“好轻功!想不到竟然小瞧了你!”
夜天翔难得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怀着无限感激之情要来为陆公子二人领路,他是真心地把二人当成了朋友,虽然以前也有过许多称为朋友的家伙,可他总感觉这两人不同,虽然那个小丫头一张嘴尖酸刻薄,不过本公子心胸宽广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不过却扑了个空。一问之下,急急便要出门去寻二人,却被彭掌柜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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