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嘛,想学随时都可以学,并不是说过了那次就丧失学游泳的权利了,嗯,唱歌也一样。易伯吐出一个烟圈。
易伯,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正天生五音不全的音痴?何岩面有难色。
呵呵——!没有的,只要经过系统专业的发音训练,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五音不全的,剩下的就只是音色问题,那是天生无法改变的,况且音色那个东西常常都是仁者见仁,阿杜那样的声音都可以走红呢。易伯笑着说。
真的?确定?
当然!因为易伯以前就是你所谓的那种五音不全的音痴,后来去上了音乐课,请了专业老师来教,只有有用心努力过,其实唱好歌并不困难,找个时间你也去学学吧,还是易伯给你介绍个老师?易伯说话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对音乐貌似在行。
哈哈——!我还没听过易伯唱歌呢,为了给我增加信心,易伯唱两句给我听吧。何岩笑道,听一个年近六十的人唱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再给他打拍子的话,那一定是一个很滑稽的场面。
唱歌吗?好好,我想想要唱什么。易伯当真认真思考起来。
何岩看到易伯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便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期待他会唱出怎样的歌来,也应该和易伯年轻时的背景有关联,如果易伯是农民家庭出身,唱出来的或许是一些民间小调;如果易伯年轻时背景还不错,或许会唱出一些男高音的美声歌曲,何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易伯穿着燕尾服,站在交响乐队前高歌的画面。
大约三十秒后,易伯开口了,低沉厚实的rb腔调铺展开来。
依稀又见到他的身影/潮湿了的是我的眼睛/滴落着的是失落的味精//伴着浓苦的曼特宁/慢慢品尝青灰的咖啡与一个人的孤寂/……
此时的何岩眼睛看得都快蹦出来了,目瞪口呆的样子还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惊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年近六十的人用着很随意毫不做作的腔调唱着rb歌曲,更绝的是唱得还真是很好听,何岩本身就很喜欢听蓝调,口味也相对要高一些,而易伯唱的这首歌实在好听,把rb的婉转厚实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何岩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
易伯……你是在唱流行歌?
嗯?不可以吗?易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以是可以啦,只是感觉落差太大了,我还以为你会唱那种……呵呵!没什么啦,对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歌手唱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何岩既惊喜又疑惑。
歌曲好像叫《咖啡寂寞》,歌手嘛……人老记性不好了,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了。易伯皱着眉头说。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等会去网上查查,应该可以查出来原唱是谁,很好听的一首歌呢。
是啊,很好听的一首歌。
和易伯聊了很久,何岩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学唱歌,甚至连自己再行的跳舞也要开始重新训练,他终于了解如果要成功的话,就绝对不可以做李四,超能力只能作为辅助,或者说是秘密武器,何岩暗下决心,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易伯离开后,何岩拆开了叶思迪寄来的信,字行之间流露出了浓浓的思念,看得何岩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有在面对叶思迪的时候,何岩才会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就算世界再怎么变化,也会有那么一个女孩,自己对她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叶思迪在信里说了,自己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自己也可以像平时一样走路了,但是医院说恢复还是很缓慢,让她专心修养,如果情况稳定进展的话,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后就可以见到何岩了,见到何岩就可以再次拥抱亲吻了。
幸福的感觉将何岩的心填得满满的,演唱会上的沮丧也完全抛到脑后,抱着叶思迪的信,挂着微笑安然入寐。
第二天,何岩不再选择逃避,决心回到公司向大家道歉,特别是,对她何岩只有深深的愧疚,并且要明确地告诉,自己决心在歌唱方面从零学起,绝对不会让再次失望。
想到一切台词后,何岩出门上车前往易茂唱片,十五分钟后付钱下车,穿过豪华的一楼大厅,乘电梯来到总监办公室所在楼层,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司,周围的一些正在工作的人员看见何岩后纷纷指指点点,何岩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态,直接无视。
平时坐在办公室门口旁边的秘书小姐不在,何岩就自己敲门。
请进。办公室里面传出一个男声。
推开门,何岩惊讶地发现,办公桌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何岩疑惑说道:你好,我找音乐副总监。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也不认识何岩。
啊?那呢?
哦,啊,她已经辞职了啊。
何岩愣在原地,宛如晴天霹雳,莫非是自己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