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麻连求饶的话都没说,直接说出理由。
“嘿嘿,你很不老实,好像你抢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个宝玉吧,还有其他东西吧,看来宝玉只是个幌子。”年轻人的语气有些嘲弄。
胡二麻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左队长向这个年轻人说了很多话。他不想再说了。
年轻人注视着胡二麻,目光像匕首穿过,胡二麻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不要杀我,我说,我们胡家让我从吕家拿走一本大藏经,它就在书柜里的木盒里,至于为什么需要这本大藏经,我不知道原因。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别杀我,我有许多的金子,全部都给你。”胡二麻语无伦次地求饶。
“你既然拿走了东西,为什么还杀吕家全家?”年轻人的眼神喷出愤怒的火花。
“家主命令我拿走大藏经,就杀吕家全家,我只是奉命行事呀,并且,我也没杀人,是左队长杀的人”
“一群畜生!”年轻人向胡二麻吐了一口唾沫,猛地一抬手,匕首闪电般地滑向胡二麻的颈部。胡二麻感到浑身一轻,居然没有疼痛,眼睛和意识就模糊,很快,血液像箭一般射出来。年轻人丝毫不管血液的喷溅,旋转刀锋,将胡二麻的头颅切下,丢入背后的包袱中。
年轻人站起来,来到书桌旁,打开书柜,找到那个装有大藏经的木盒,打开木盒,摸了摸那本大藏经,然后把木盒用防水的材料包住,放入怀中。
年轻人仔细地搜寻了一番,找到一些金块和玉石,倾听了外面的动静,抓住窗户外的自己来时的绳子,迅速地沿着绳子爬到了屋顶。
这是个三层小楼,书房在三楼,年轻人伏在屋顶上,收起绳子,这是他第三次来这个屋顶了,终于在今夜找到机会,杀了胡二麻。
年轻人慢慢爬到粗大的雨水管处,双手双脚抱住雨水管,很快就滑到了地面上。
他趴在地上,双掌紧贴地面,仔细聆听者周围的动静,等待着巡夜守卫经过的声音。一会儿,两个人慢慢走来,像木偶似的看看周遭,然后转身向着远处而行。
年轻人对此已经很熟悉了,他望着前方二十米外的两个巡夜守卫离去的身影,他也慢慢向靠近海边的院墙爬去。他爬到墙跟处,抛出爬墙索,像狸猫般翻过墙,落地后,迅速冲向大海,紧接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和海水中。
清晨的阳光洒在一个灰色小岛上,年轻人跪在一个小坟堆旁,面前摆放着胡二麻带血的头颅。
“吕爷爷,我阮经天今天终于替您报仇了,您可以安心地走了”。
这个年轻人叫阮经天,幼年时曾经在吕亭文的学堂读过书,他深受吕老的器重,后来又受吕老的推荐,到蔓国留学,因此,阮经天视吕老为再生父母。这次听闻吕老全家被害,他多方打听,得知吕老被害的元凶,然后经过精心策划和耐心等待,终于一举手刃胡二麻。
阮经天从怀中取出防水材料包裹的木盒,打开它,拿出那本大藏经,仔细端详着。
“哲国佬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抢夺这本大藏经呢?现在吕爷爷全家被杀,无法从吕爷爷这里找到答案了,看来哲国的胡家可能知道这大藏经的秘密。”阮经天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大藏经。
阮经天早年留学遥远的蔓国,主修物理学,蔓国是林星大陆先进发达国家,在各个领域都领先于其他国家,阮经天虽然不修习经书,但是蔓国的经书很多,阮经天闲暇时也翻越一些经书,所以他对大藏经不陌生,他翻看着,没有找出异常之处。阮经天又寻找是否有夹层,可是摆弄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天空突然卷过一片乌云,之前的丝丝阳光已经完全被遮盖了,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过整个天际。阮经天赶忙将胡二麻的头颅和经书收好,匆匆起身向远处的一处洞穴跑去。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阮经天的身上。这个小岛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等阮经天跑到他临时栖身的洞穴时,他已经被雨水浇透了。小岛的面积很小,也没有名字,没有人在此居住,阮经天偶尔会从岸边游到这个小岛上,躲避哲国佬的追杀,因此,这个小岛是他的临时避难地。
阮经天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把胡二麻的头颅放下,突然他发现大藏经染上了一片红色。他略微想了想,明白雨水浸过带血的头颅后,又把血液浸到了大藏经上。他有些懊恼,连忙拿出大藏经,查看损害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