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松开手中攥着的,略站起来,只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盛蔷没有任何防备,顺势倒在了床褥之上。
不过瞬间的事,他很快便覆了过来。
沈言礼单膝跪在床沿,俯身睇她,“阿蔷,我们好久都没有过了。”
沈言礼语气轻,额前碎发下的双眸漆然点亮。
带了点讨赏的意味。
更多的则是语气里蕴含着的,隐隐要她应下的疯狂。
又来了又来了。
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向她的时候,盛蔷都有些抵挡不住。
“之前你回来的时候不是有吗……”
自从沈宅回来后,两人只断断续续地有过。
论及沈大少爷的心境,他的真心话只能是,如若没能好好地彻底地放开了玩,那就不算是有。
“那能算?”
沈言礼的指尖轻飘飘地撂过,划到内侧,“去换上。”
盛蔷还在挣扎,“……可这是我返程要穿的。”
女孩的嗓子眼儿逸出的声响像是被掐住那般。
她反复强调这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知道。”他咬住她的鼻尖,“你不拒绝我就当是应了?”
见盛蔷目光渐渐地涣散开,沈言礼紧跟着加大筹码。
“酒店有干洗服务,把你刚刚脱的那套送去洗就行了。”他桎梏住她的腰,“还是说,你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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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异国的环境太过于新鲜。
两人都没能控制好自己。
先前疯的是他,随后不管不顾了的,是她。
地毯之上,盛蔷反凹着,漂亮的膝窝都被跪出了淡红的痕。
她的肌肤原本就娇,和莹润的雪相对称,此时此刻看起来十分骇人。
制服倒是方便,被推着撂高,层层地卷着。
沈言礼没褪,略拨开后就让衣摆随着动作,松松垮垮地搭在女孩的身上。
地毯很是柔软,不过半晌的功夫便淋着浸了片。
他随着心意将人折着,到了最后还不满意,将人翻过来抱着去了玄关处的吧台。
吧台略高,盛蔷被放置在上面的时候,被凉意刺得缩了下。
连带着去抱紧他,当即迎来他更为深的追击。
这样的高度其实刚刚好,沈言礼站着,只略扶住她便能轻松地占据。
最后的时候,盛蔷垂着眼睫,衣衫被尽数地堆在腰那儿。
恍惚之中只觉得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了。
沈言礼抱着她去清理,再回来的时候从背后拥住她。
不断地吮着啜在女孩的颈子处,嗓调缱-绻,“媳妇儿,媳妇儿。”
盛蔷不想理他,可等到残存着意识的最后那一刻,她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女孩的眼皮涔着哭喊过后的粉,“说好的不会弄皱的呢,你让我之后怎么穿?”
“很简单啊。”他没忍住笑了声,“实在不能穿了,有我给你报销。”
盛蔷没忍住那股后劲,打着颤的同时,到底小声啜泣着昏睡了过去。
酒店的窗帘紧紧地掩盖住,抵挡住了浓郁的夜色。
可在法国这般迷乱,估计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很难从回忆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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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孟晚醒了后,精神奕奕。
今天是她和盛蔷约着出去逛街的日子。
盘算好了要去几家当地著名的衣装店,孟晚气定神闲地叫了酒店的早午餐,缓缓地喝着红茶。
昨晚到了酒店,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各回各屋。
掐着时间点算算,盛蔷这会儿也该醒了。
这都快中午了,昨晚应该也休息够了。
孟晚想到这儿,先是在微信里打了个招呼。
问盛蔷好了没。
她发了消息后也没在意,将手机撇到一旁,收拾收拾自己换衣服化妆。
可等到孟晚做完这些后再去看手机,发现盛蔷竟然没回。
她心中略有诧异,但也没有多想。
孟晚出了门后就直直地迈向盛蔷的房门。
离得这么近,敲个门就解决的事儿嘛。
孟晚想着,抬手在盛蔷套房的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不过蔷妹也确实是在忙。
她敲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地开了。
孟晚迎面抬眸,刚想开口问两人什么时候出发,在见到来人的那瞬间,犹如被雷劈过的鹌鹑。
话语直接喀在了喉咙里。
那一瞬,她的脑海里只依稀浮现出一句话。
这个世界可真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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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睡得很沉,近乎到了凌晨才入眠。
而大概很久没和沈言礼同床共枕,她鼻尖儿嗅着熟悉冽然的气息,也就放任自己以往的生物钟,眼皮搭着,怎么也不愿掀起。
迷蒙中,好像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
抱着她的沈言礼原本沉默着没理,最后不知为何,还是起了身。
依稀听到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盛蔷这会儿半梦半醒之余,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在沈言礼回到床边的时候,顺势拉了他一把,“谁啊?”
“没谁。”沈言礼语调晃晃,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好像是你同事。”
………?
这还叫没谁?
盛蔷的瞌睡立马飞了。
顾不得太多,女孩撇开贪睡赖床的念头,当即利落地起身洗漱,顺带挑衣服。
她差点忘了……她今天约了孟晚出去逛街!
“不用急,慢慢来。”
“怎么就慢慢来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逼着你赖床一样。”
沈言礼说着站在床侧,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提醒她,“真不用急,你同事刚和我说,让你好好地休息,改天再约。”
盛蔷换衣服的动作停在半路。
事已至此,她才彻彻底底地明白过来。
孟晚刚刚算是直接撞上沈言礼在她房内了。
自然而然就没再截人,只是祝他俩假期愉快。
女孩到了现在没忍住,将视线撩向他,“你刚和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沈言礼说到这儿,尾音长长地拖曳着,“她刚问你在不在,我就说你还在睡。”
沈言礼就在她的房间内。
他说她还在睡。
种种连在一起――
盛蔷沉默了好几秒,而后手中抓起,直接飞过去一个抱枕。
然而这样对他也没辙。
沈言礼利落地接住,“怎么还扔我了,我又没说假话。”
是没说假话,可――
“都是你弄的……”
盛蔷到底也只憋出来这么句。
她很少有情绪起伏的时刻,眼下看沈言礼一副老神在在云淡风轻的模样,压根没受什么影响,就觉得有些不公平。
他这个人对她,简直就是坏到了极致。
盛蔷闹着闹着,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有些累了,就这么瘫在床褥之上趴着。
和沈言礼一起的日子,算不上鸡飞狗跳,精彩倒是处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