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实则早有心于裕天国主,无奈两国耳目甚多,家父向来处事稳重,思虑万全,故而迟迟未曾明示。此次出征,家父嘱托在下寻机将此信札交与将军,以表心迹。”薛忠秉道。
薛忠秉此刻内心对家父薛亨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本次随太子出征前,薛亨将信札交与他,嘱咐他该如何为太子出此奇策,行苦肉计,以骗取裕天长仁的信赖,并打入酋氐军内,接下来与屠魔行者相表里,以为内应,届时一举击溃全歼酋氐主力。
薛亨早已将张兴西出的奇兵视作可完全放弃的诱饵,一来借酋氐人之手除掉李月白,以他宦海沉浮多年的直觉,断定李月白此人不除,将来定会成为爱儿薛忠秉仕途的拦路虎。二来麻痹酋氐人,于酋氐大军佯装撤退之际,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击灭酋氐大军,而裕天长仁也必须死,只因他在这场连环计谋中知晓了他本不该知晓的事情。
权倾四海,思虑一动,便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与血海滔天。此刻薛亨安坐在华夏长阳自家的堂屋之下,微笑着端起茶杯,细细呷了一口,品味着,享受着。他确信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决定时局,不着痕迹。
“既然你薛氏父子投诚示好,我岂能拒之门外!可和州城中若无这场哗变,阁下怕是不会这么快便归顺于我吧?”裕天长仁目光如炬,盯着薛忠秉问道,显见他仍心有疑忌。
“鄙人何尝不想早日归顺将军门下,无奈迫于形势,只好等待良机。以在下所知,仅凭和州守军的战力,加之那名不知何处请来的法师,怎能与将军的‘穷穷’大军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夏终将亡国,此为大势。在下投奔将军,乃顺应时势之举!”薛忠秉道。
“嗯,所言甚是!若换做别人,怕是早将你拖出去一刀斩了!本将军生平最痛恨卖国求荣,背叛君上之人!你可知为何手下留情吗?哈哈?!”裕天长仁笑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之色,冷笑道。
“将军神威莫测,在下岂敢妄自揣测?”薛忠秉一惊,再次俯首跪拜于地,小心回道。
“足下高才,本将军需要你这等人物辅佐,帮我出谋献策。待全歼和州守军后,酋氐大军将直指华夏,趁势席卷长阳,若阁下助我,岂不是风行水上,如虎添翼?!至于臣下忠心与否,那要看君上强弱啦,不可一味苛责臣下!本将军不认同你们华夏丘孟尊者关于臣下定要忠于君主的论调!实力与才智方为君上统御臣下的根本。若君上昏庸无能,臣下愚忠也于事无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背弃华夏投奔我酋氐真乃明智之举!”裕天长仁喜笑颜开,侃侃而谈道。
“多谢将军体己!大将军英明神武!我薛氏父子此番投诚贵国,遇见您这般明主,实乃三生有幸,感恩不尽!”薛忠秉道。
“嗯,你我前番相会,有一事本想询问阁下。”裕天长仁道。
“将军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有问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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