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笨蛋吧。正常人多半觉得‘暴力’、‘治安不好’之类的……”
“哈?人不好颜色,好什么啊?how??old??are??you吗?”星野归一振振有词,露出了某种唏嘘的欠扁嘴脸,“搞颜色都不积极,你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哪里不行啊。”
五条悟懒得理睬她的弱智挑衅,**戴着黄色的有色眼镜看问题所以什么都是黄色的。
“快说,你今晚去哪儿住?”他不耐烦了。
“你关心这个干嘛。”
“哦,我可不想半夜被警察局打电话过来扰乱休息,说有一个红头发的走失儿童需要我去认领。”五条悟一脸认真地解释,好像真是一位负责任的好监护人那样。
然而沙雕的红发咒术师居然接受了这个解释!她根本没关注“走失儿童”这个槽点!
“也是哦……”她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今晚可能去硝子家投奔她吧,毕竟我认识的闺蜜也就那么几个……”
“很不幸~”银发男人语气轻佻地说,幸灾乐祸极了,“硝子最近这半个月去外地出差了。”
“诶?”
“更何况就算她在家,也绝对不会欢迎你半夜去找她的。”说到这里,五条悟像只鸭子似的嘎嘎大笑,“你忘了吗?当年你半夜跑去骚扰人家,从此硝子就会在晚上的卧室房间门口挂上一个牌子‘星野归一和恶犬禁止入内’!”
“……啊,那件事啊。”星野并不生气自己成为了和狗是一个级别的恶兽这件事,反而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当年我以为自己终于掌握了‘反转术式’,想给她看看,结果出门时忘记穿衣服了而已。”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讲的是真心话。”
一时间,五条悟对她的厚脸皮叹为观止,甘拜下风。
——若无其事地承认了自身变态的本质。很好,不愧是你。
说起来很奇怪,星野归一在被挖掘出有成为咒术师的才华后,正式入学东京咒术高专。然而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她顶多只能掌握咒力方面最基础的小运用,再难一点的术式就学不会了。
就好像……她体内的那些怪异术式抗拒着这个世界本有的术式加入力量体系。而“反转术式”的本质是“负负得正”——咒力诞生于人的负面情绪,单独的负面咒力可以打出伤害。但是学过小学语法的读者们都知道,双重否定表肯定——因此“负面×负面=正能量”!
正能量可以用来治病疗伤……这也是“反转术式”为何能治病的最基础原理。
反转术式!正能量!奥利给!
曾经年少轻狂的星野归一以为自己终于学会了本土世界的第一个高难度术式,要兴奋地跟好闺蜜第一时间分享,却忘记自己身上就穿着件内衣裤在被窝里睡觉的状态……更尴尬的是,那是个误会,她依旧没学会“反转术式”,只是歪打误着的搞出了类似于“治疗成功”的效果。
换个人过来发生这事儿可能就是社会性死亡了,但是星野归一那是个什么级别的烂人,这点微不足道的变态名声对她来说毫无杀伤力,因此她依旧嘻嘻哈哈地过着每一天。
如今,正在幸灾乐祸哈哈笑的五条悟被绝世烂人一个劲猛盯,欢乐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干、干嘛?”
“哟,五条。我们是可以互相给对方收尸的那种交情过命的好朋友吧?”星野归一靠近上前,一手摁住了对方手臂旁的墙壁,来了个低配版壁咚——本来想按住对方肩膀上方的肩膀,但是她没那么高。
“不是。”银发青年的手臂连忙抬起挡在身前,呈现“x”的交叉抗拒姿势,“你是孤独的替身使者,我是最强的咒术师——我们之间的距离和职业都相差天壤,所以才不是朋友!”
“嘛,不要傲娇嘛。”星野归一坏笑着凑过脸去,血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试图坑人的异样神采,“我听说……你家还蛮大的?玩累了还可以直接躺下来休息?……不如让我去你家寄宿几天吧?”
五条悟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情,似乎僵硬了一瞬。
就在星野归一以为自己终于占上风一回,正在暗爽之际,谁知眼前这人把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无论是体温还是他身上的气息都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满怀。
“好呀,当然ok。”背靠墙壁的五条悟的语气依旧是和善爽朗,然而脸上很自然地露出了绝对不是好人应该会露出的糟糕表情,在昏暗的小巷光线下阴森得宛若地狱魔神,“快来我;家;玩;呀。”
草!
一转攻势!弱者竟是我自己!
这回轮到星野归一面色发苦了。
她就像是突然身处陌生水域的小鱼,周围是来自异性好友身上的灼热温度、甜蜜又复杂的气味、近在咫尺的心跳和呼吸声都清晰无比,这些平时自动忽略屏蔽的、极具个人风格的隐秘信息反馈到脑海中让女孩子手足无措,头脑空白一片。
她正要张口大呼救命,顺便从这个**的怀里逃出来之际,就听见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轻笑从头顶传来:
“这可是你自己提议的,不许拒绝我哦……领域展开;无量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