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利剑般锋芒夺目衬上浑身若有似无的光耀,令她心生畏惧同时衍生出一种源于本能的求生希望。
许是上天怜悯阮氏百年忠诚,那头苍狼在自己绝处逢生的哀求下不仅救了自己和家妹,还护送她们回了凤陵。
临到凤陵城门时她似乎听到那头苍狼开口说了话,声音很沉如梦似幻却又似曾相识,以至她还未听清,苍狼已抬爪挥向自己。
黑暗袭来等她再次醒来时手上多了三道狼爪印,如是多年她未再见过那头苍狼,时间久了她也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头狼怎么可能会说话除非是妖怪,倘若世间真有妖怪,那这苍狼一定不坏吧?
毕竟万物皆有灵性,此狼能于危难中拯救自己和家妹岂会心存邪恶,若真如此阮氏早已无存。
阮玲馥沉思间下意识握紧手臂上的三道狼爪印,眸中随思绪沉沦的悠远落入古思远眼中,引得古思远感应到狼印的同时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遥想自己受祖父所托曾去幻吟谷拜访月霄,岂料那月枭倒是不认生依着风流本性,拉着自己把酒言欢至愁情满眸时提及过得一位落下印记的姑娘,如今看来月枭所言那姑娘八九不离十便是阮玲馥。
古思远眸光流转计上心来,心下一喝对啊!他怎么把月霄给忘了!
幻吟谷与屿王谷就隔海的距离,对于月枭这头已于数百年前渡劫化形的上古苍狼而言完全不费吹飞之力。
他要去屿王谷找月霄帮忙岂不轻而易举,虽说他认识月霄时已避世百年不问凡尘,可若是他以阮玲馥为饵就不怕这头狼不合作啊!
古思远喜上眉梢勾唇一笑,正兴奋间一转头就对上北堂墨落在他家滅天身上更加亢奋的目光,心下一阵膈应,见北堂墨半爬到桌上就差没伸手抓滅天的动作,赶忙护住滅天,启齿喝道。
“狍子!”
一声提醒打破众人思绪,吓得觅食的滅天抱着甜糕在古思远怀中滚了数圈,愣得北堂墨只觉此刻的滅天像极了抱着粪团滑稽打滚的屎壳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叫滅天?”
“啊!”
“如此吊炸天的名字用来形容这巴掌大的狨猴合适吗?这是意通芥子须弥有容乃大的意思吗?”
“...”
“请问灭霸知道吗?”
“灭霸?”
北堂墨寻着古思远茫然复语,笑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气得古思远黑了一脸,抬手轻拍安慰着双拳捶胸的滅天。
“吱!吱!吱!(主人,她笑我!)”
“乖,咱不跟狍子计较”
“吱!(我...我不服!)”
“安啦安啦,乖乖~”
古思远瞧着反应过来的滅天回指北堂墨,满眸委屈,唯恐待会儿滅天爆发显露原形以至场面不可控制,抬眸瞪向意识到合作危机猛然咬唇憋笑的北堂墨。
看着北堂墨憋笑到颤抖的肩膀,古思远再次白了眼不识货的北堂墨,他家金狨猴何止滅天同比神帝的灼龙谛虎,乃是他古家世代嫡传契兽上古金刚。
别的不说就拿方霁那继承修罗得天独厚的魁梧,滅天一拳下去五个方霁都不一定能扛得住,否则北堂墨以为就他古氏医术能被药祖嫡传的贺君诚看在眼里?
真不知道北堂墨是小瞧了贺君诚还是秉承傻狍子天性,总之他跟北堂墨这只乱发电的傻狍子较劲儿绝对是没事找罪受。
眼下北堂墨身边人多还有银狐后人,他想夺三重血莲不现实,不如先回去睡回笼觉。
古思远想着捧起滅天,顺手拿了几块甜糕塞到滅天怀里,瞧着滅天得了美食瞬间觅食变乖,转身便朝房间归去。
北堂墨一见古思远离开想起待会儿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仰头直冲古思远的背影嚷道。
“古思远,申时开会!开会啊!”
“...”
“不要迟到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