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有你娘和妹子,我们住进去她们怎么办?”
“不瞒姑娘,就是为了我娘和妹子才开口跟姑娘说这事儿,姑娘也知道我们兄弟两是堂兄弟,家也紧挨着,我们兄弟因要做晚上的生意,家里就顾不上了,大海还好,他家只剩了他一个,可我家还有个眼神不好的老娘和痴傻的妹子,时间长了,到底有些不放心,所以,这才想让我姑娘住到我家,若有什么事,有姑娘在,也好有个照应。我家的地方大些,房子也新,姑娘和几位大哥住我家,我让我娘搬到大海家去,若是姑娘同意,我这就和大海回去收拾去,也不要姑娘房钱,全当报答姑娘当初收容之恩。”
阿木这几月看下来知道这徐小江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这会儿看他明晃晃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也不反感,却也没打算真不给他房钱,只问道,“你家几间屋,大海家几间屋?”
“都是两间,我家因是老宅,院子大,房子也盖的结实,大海家,地方小了些,房子因着美好好打理,稍稍破了些。”
“那就住大海家,不劳婶子搬来搬去的,左右我们住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不过房钱还是要给的,等看了房,按着市价给,至于你娘和妹子,伸手之劳,没什么。”
徐小江本还想劝,却被莫自在拦住了,“你不必客气,我们三人都不是讲究的,只要有间屋子遮风避雨就很好了。”
几人说定,李四背着莫自在,阿木徐大海拿着几人的行李,直奔徐大海家。
徐大海家果然像预想的一样,又小又破,院子狭长,里头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正房两间屋,一半砖瓦一半泥,屋顶瓦片压着茅草,风一吹茅草便四处摇摇摆摆,进了屋,里面空空荡荡,只东屋放了一张床,床头随意地放着一团被子。
徐大海头回带人进自己家,也知道自家埋汰,脸上有些红,忙不迭地将自己的东西卷起来搬到隔壁去。
阿木被屋子里的霉味混着汗臭还有其他说不出的问道熏的脑仁儿疼,赶紧转身到了院子。徐小江见了,忙跟上去。
“姑娘,隔壁就送我家,要不,你还是住我家吧。”
隔着塌了一半的院墙,阿木看到隔壁的院中扫得干干净净,院中晾着几件衣服,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专心地挑拣米中的杂质。
阿木转身往屋里走,“不用,这处挺好的。”
徐大海家虽破烂了些,可就像莫自在说的,他们三人荒郊野岭都睡过,哪里还会嫌弃这破屋漏房。
几人将院子里的杂物清理的出去,莫自在却留下了一堆破桌烂椅裂门板,阿木知道他又要废物利用,自也不拦他,全部给他留下。
阿木住了西屋,将老头的木床拿过去搭起了自己的床,莫自在和李四则住东屋。
莫自在腿脚不能动,却不闲着,拿起自己的工具将徐大海的床敲敲补补,转眼就将摇摇欲坠吱嘎作响的床修结实了,接着又让徐大海将他背到院外,修起了那堆破桌椅。
阿木则寻了快抹布,将三人睡的床,门窗里外都擦洗干净。
李四跟徐小江挖了两筐泥,打算把倒下的院墙给补上。
隔壁的徐小江娘听到动静,也要过来帮忙,好歹让徐小江劝了回去,却给他们端来几碗热气腾腾的银丝面。
打发走徐小江两兄弟,三人端着碗一边吃面一边说着分别后自己的事情。
得知是老神医和莫自在一路暗护阿木,未来她日夜不停,水路兼程从达州跟到哪里苏州,老神医因此病体沉疴,就此辞世,向来木楞的李四也不由得感伤了一回。
而莫自在得知阿木认了李家,成了李家幺妹,对李四那点谨慎也尽数散去。只是得知李四要留下棒阿木寻亲,他不由得又提了心,一个阿木他还都不知道怎么拖延,再来一个胆大的他更头疼了。
不过阿木倒是没想李四帮忙,
“四哥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跟我出去也帮不上忙,我还是找大海陪我去,他地头熟,跟着他能省不少力。倒是师兄脚伤未好,还需人在家看护,不如师兄暂且在家,待师兄恢复了再做打算。”
阿木因着老神医的事不想再将他二人牵扯进来,那天莫自在的画她虽没当真,可自己接连遭受追杀由不得由不得她不多思多想。她想着等莫自在身体恢复,便让他跟着李四回蜀地,待自己了结心愿,再回蜀地周四他们。
不过她也知道这二人不会那么轻易听她,只得让他们暂时不插手自己的事。只是她打算的好,哪知那二人也同样各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