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着她道,“你东西被偷啦!”
既然孙子已经叫破了,老汉也只得道,“怕是有贼人,你瞧瞧,可丢了东西不曾?”
阿木赶紧蹲下,解下包袱。
东西倒是没少,包袱里除了衣服本就没有其他东西,她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脖子上的那块玉环,想到这,她摸了摸脖子,心里一惊,常年系在脖子上的绳子不见了,连带着玉环也不知所终。
阿木忙起身,老汉和小童早已不见,酒铺的热闹似也到了尾声,围拢的人正四下消散。
阿木左右四望,一筹莫展,谁人是贼啊?
阿木在街上呆呆站立,满眼看过去谁都是好人,可谁又都有嫌疑。那玉环自记事起便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骤然丢失不见,心下自然万般不舍。
有人瞧着她面生,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好心建议,如果丢的东西值钱,可去县衙报官。
阿木猛然惊醒,连声道谢,倒吓了那路人一跳。待问明了县衙所在,便脚底生风地朝县衙奔去。
且说,阿木到了县衙门前,抬头看到日光下“乌县县衙”四个大字,心里一喜,埋头便要朝里闯。
正在门洞内躲闲的门子连忙扔掉手中的果子,跳将起来,连追了几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哎,哎,你这人作甚,不要命了,敢闯县衙!“
阿木见门人拉她,便也停下脚步,“这位大哥,麻烦让一让,有贼人偷了我的玉环,我找县衙的大人帮我抓贼!”说完便拂开门人的手,继续向前。
门人听了她的话,愣了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来人已然挣脱,一个闪身进了门内。
门人在这县衙的大门呆了几年,自诩来来往往也算见识了不少人,心下暗想,这人面生的很,又这么直愣愣地说闯衙门,找大人,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可细看之下,便觉不对,那墨色背影,一身短衫长裤,虽干净,却是普通细棉布,束起的长发也只有一根不起眼的木簪插于其中。
坏事了!他一边追阿木,一边高喊:“来人啊,有人闯衙门啦,快,快,拦住那小子!”
随着门子的喊声,立刻便有人从房里奔出来。
阿木正不知道该如何去寻那县令,眼见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围了上来,便停了下来。
来人或穿着衙门里的皂衣,或穿着普通的家常短打,俱上下打量着阿木,见闯进来的是个少年,年岁看着不大,但身高手长,面容清秀,一双星目也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其中一个矮个子问道,“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阿木答道:“我在街上被贼人偷了玉环,你们谁是县衙的大人,快帮我找那贼人!”
话音一落,四周静了一静,那几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哪里来的傻子,胆子倒不小,就这么闯进来,还敢找咱们大人帮你找贼人!”
“小白脸长得倒细皮嫩肉,你那玉佩莫不是神仙宝物,才如此宝贝?哈哈哈哈”
“不是神仙宝物,那是我自小便带的,不能丢。”阿木认真答道。
听她解释,四周的笑声更大。
“真是个傻子,别跟他啰嗦,打出去!”旁边一个瘦高个说着话,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挥过来。
阿木身子往右一避,抬脚就踹了过去,那人非但没打到阿木,反而一声哀嚎,落到几丈外。
见此状,有人便喊道,“还是个硬茬,兄弟们一起上!”
阿木也不解释,左闪右避间,手砍脚踹地撩倒了几人,眼看又有人从四周冒了出来,这才抽出腰间软剑,甩出几个剑花,大声喝道:“你们不去寻那贼人,却来阻拦我,是甚道理!再不停下,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几人听到她清脆的喝声,心里恼怒,但形势比人强,这人身手比他们好太多,此刻手中又多了软剑,更是忌惮,倒也都停了下来。
大家都看出来这人年纪虽不大,却远不是他们几个人就能拿的下来的,可这么让一傻子欺负到衙门里来,他们脸上无光不说,回头上头也不好交代。
一时,众人皆无语,只听新过来的一个方脸中年人道:“小兄弟别误会,要找你的玉环可不能找县令大人。”
“那要找谁?”
中年人道:“进衙门办事得按衙门的规矩,你得先去报案,县衙接了你的案子自会帮你去寻。”
“什么时候能寻到?”
中年人噎了一噎,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人,答道,“这不好说,得看什么时候能找到线索或证人,线索证人来的快,想必那丢失的东西也就找的快了。”
“那到底要几天?”
“这,这不好说啊,小兄弟。”
“那我还是找县令吧”,说完,阿木抬脚便又要往里走。
众人觉得头疼,这么一根筋的傻子,还是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