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娘的,你们的喉咙里长出了手,抢个球的抢,人人有份,按工分分配,人手一斤,谁在抢?打断狗腿。
村民们听到这,缩了缩脖子,都勒紧了裤腰带,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马抽风:大家排好队,男左女右,老人在前,小孩在中间,男人在后面,一个一个领不要抢,人人有份。
马抽风对马三笑说到:这一折腾,一天又过去了,明天就过年了。这村里一年没有见油水,要不过了年,咱们把村民召集起来去那山洞看看?
马三笑:你让我再想一晚上,那个地方我何尝不想,我也想去呢,只是生还的几率太低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去的为好。
马抽风叹气道:好,那等等吧!
西方吹来了寒冷的风,抽打在学校的木门上,木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怪叫声,好像一男一女在说着听不明白的话语。南边靠墙角的地面上放着用丛竹做成的鞭炮。这种鞭炮是在丛竹上打一个孔,塞上棉花,把棉花点着就能发出响声。真正的鞭炮是买不到的。这也就是图个乐趣。
学校是村里唯一的集体宿舍大食堂,也是村里唯一的办公地点,仓库粮食等众多物资都放在学校,所以必须每天都有人看守。一夜无眠,总算到了大年三十,村里陆陆续续的响起了各种炮竹的声音,按理说大年三十,要杀猪宰羊,但是现在这个年月杀一只猫都没有,更别提猪羊了,耗子都被吃光了。
天空陆陆续续的飘起了鹅毛雪,松树柏树都压弯了腰,村里唯一个最高大的建筑就是那棵茶花树,上面开满了万紫千红的花朵,但是有一个很神奇的现象,不管有多大的雪花落在茶树上都立即融化成为雾气。茶树上有乌鸦筑巢,这里的乌鸦大约有一两尺长,嘴巴有的长的如同一个水瓢。树下有很多用大理石雕成的椅子,树也是临近几个村唯一的宝物,凡是有头痛脑热拉肚子,只要采取这个树上的茶叶就能治疗这些简单的疾病。唯独就是这个茶树上面的花朵每一朵都有毒,只有在特定的时辰之内服用才是有用之药。
这颗茶树有12种颜色之多,分别代表着十二生肖,但是村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如何去采摘这些花朵,只有村里唯一的天医才知道其配比时辰的方法,就是住在山那头的茅家人。
以茶树为界东边是属于另外一个村庄,名叫双龙村,其土地成赤红之色,很难出产粮食,唯有木材与铜矿居多,所以大多以铜件炼铜为主,双龙村的特色就是在于,长江之巅的这个悬崖峭壁,那里是他们村的禁忌之地,他们大多数九姓之多。
马三笑看到村里的炊烟袅袅,唯有愁上心头!回想起去年一年饿死不少人,心里就揪成了疙瘩,今年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还是没有底气,因为接下来的一年是庚子年,庚子年谁都害怕。
就连老母鸡要走也要跛着脚走路更别说人了。只希望今天过年可以顺利一点。一大清早马狗蛋儿就过来了猥猥琐琐,瞻前顾后做贼心虚的样子,腆着脸在学校大门口看着里面,马抽风刚好出来倒洗脸水。斜眼瞥见马狗蛋。
马抽风: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马狗蛋:神秘兮兮的从破棉袄里露出了一角。一个圆形的打点滴的瓶子。装满了黄色的水状物。马狗蛋说是酒。
马抽风惊讶的看了看他,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一把将马狗蛋拉进了房间内。你这个酒是哪里来的?马狗蛋说在刘寡妇家偷的。前些年她刘寡妇的丈夫死了,看他有酒藏在床底下,所以昨天看她出去下地干活,家里没有人然后就去把它偷过来了。
都是爱喝猫尿儿的主儿,大哥不说二哥。马三笑看见这两个人在那拉拉扯扯,请问你们在干嘛?
马抽风:我们有好东西给你看。
马三笑:啥东西啊?
马抽风:酒。
马三笑:你们从哪里来的?这是资本主义阶级浪费,给我把门关起来。
马抽风:舔着脸笑道,好的好的。
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这个村里没有女人呢?就算是有也特别的少,因为这里10万大山,主要以巫峡相连,上通丰都,下通洛阳,这山里面想要结婚只有从重庆四川一带抢女人,由于地理环境的限制,所以只能从事这种危险的抢亲活动,有专门负责抢女人的人叫棒老二,差不多也就是几斤白面,几块大洋的事,基本上都是用麻袋套住后一个一个的放在村子里,也不准别人看都是凭运气,所以一般看到这个村里的人都是有一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也有运气好的抢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也有运气不好的,抢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限制,所以造就了这种畸形的婚姻。
马三笑:此事不宜过度张扬,要不然送你们坐土飞机。
马抽风和马狗蛋如同野狗撒欢一样连连点头说,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
村长马三笑,叫二人搬来桌子椅子,然后让马抽风,把学校阁楼上面的扁桶打开,在最下面有一包肉,这包肉是用老鼠肉风干做成的,还是集体开荒的时候在一窝老鼠洞里掏的,以充公为由没收了这些老鼠做成了肉干以备过年食用。这种老鼠个头很大是田鼠的一种,和真正的那种老鼠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那种老鼠带有鼠热病毒不能吃,这种田鼠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味道特别鲜美。差不多有一尺多长重约一两斤重,如果运气好的话一窝能掏十几斤。当然了如果能掏到老鼠的幼崽那味道更美味。就着滚烫的热水下锅看着老鼠发出了滋滋的叫声这种叫做滚三滚。叫三下就可以吃了连皮带肉拌着蘸料特别美味。不用怎么嚼直接生吞下去,还带着老鼠幼崽的体温夹杂着生姜大蒜的味道在喉头间滑动这种感觉无比美妙,听说在沿海一带有人喜欢这样吃。
马抽风拿到这包老鼠肉顺着楼梯一溜烟的下到了大厅。马三笑和马狗蛋,早已把做好的荞麦饼还有少许野菜一点一点的放好,杯中已倒满了酒。
马抽风,把鼠肉打开摊在桌上,就着外面一丝丝亮光,可以看见这老鼠肉红里透着黄,黄色的是脂肪,这种老鼠是吃着地里的粮食长大的,所以还是比较有油水的。田鼠吃起来更有嚼劲。
马山笑:你们会喝酒吗?喝酒要一口一口的品,看你们俩那喝酒的样子,像极了老母牛上床喝开水烫嘴。
马抽风和马狗蛋舔着脸笑了笑,我们平时哪有喝过酒啊只是闻到过,在这个年月别提酒了,就算是有汽油喝也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半斤猫尿下肚,早已找不着北,在这酒桌上的三个人,只有马狗蛋不会喝酒,所以喝了一小口就没有再喝了。倒是田鼠肉二三两进了他的肚。等他们喝酒的时候,他就拼命的狼吞虎咽。不知道是因为酒力太猛还是吃的太饱,队长马抽风一个劲儿的脱衣服很燥热难耐,与此同时,身上的青筋直爆身体像膨胀的气球一样足足大了一倍。
马三笑见此感觉很不对劲,便问马狗蛋,你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