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在长边看得津津有味,武侠片哪里有亲自体验过瘾,要不是没有家伙事,这时候他已经推着小车叫卖了。
“啤酒瓜子花生米!”
“来脚收一收啊!”
场面一直不是特别激烈,全部是点到为止,也没有特别的场景出现,天宫也是有输有赢,不温不火的打斗让刘霁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开始打着哈欠流眼泪,极度地不自在,都有点儿抱怨李承宗建议他来看看。
之前还觉得场面宏大,比在学校操场听报告好多了,事实上看久了看腻了也就那么回事。
嗯……需要一场歌舞换换脑子。
也许不用脑子,此时天宫一位年轻人上场,双方都是用剑,剑客之间的对决总是那么吸引人,就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
陈怀远抱拳行礼,潇湘门掌门周全性回礼。
陈怀远冷着脸,剑尖斜指朝天,剑气围绕周身,一阵风起,场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之前的连败上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心情更是不爽,所以一上来就一脸的不开心。
周全性收起轻视,原以为圣地已经不堪,没想到只是弟子便有如此修为。他将长剑横于身前,做好准备。
陈怀远挥动长剑,身形一动,剑芒径直来到周全性眼前,周全性以剑尖对剑尖。
叮得一声清鸣,双方退开,转瞬间又近身相搏。
陈怀远剑法如同狂风骤雨,瞬间连刺八剑,周全性的剑把周身护住,密不透风。
李乘风喝一口茶,星目紧紧盯着场上,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
陈怀远退开两步,脚下一蹬,冲天而起,又由天而降,剑刃带着残影被他挥舞出一个圆圈,周全性仔细地感受着气机流动,长剑直直的往上刺出,对准的便是圆心。
又是一声清脆的剑鸣。
陈怀远借力后跃,落地时双脚蹬地,身子与地保持水平,直直的飞出去,长剑开路,周全性来不及挥动长剑,连忙侧身闪避。
没想到陈怀远只是虚招,在周全性身侧挥剑去向周全性腰间,周全性在身侧竖起长剑,格挡住陈怀远这一剑,抬腿一脚正中陈怀远大腿。
陈怀远在空中无处卸力,倒转着飞出去,周全性脚步连连,追着陈怀远劈砍。
只见陈怀远落地打了两个滚,再接一个后空翻,双脚一踩,如大鸟一般向后飞起,周全性的劈砍落空。
刘霁擦了擦眼角,不禁鼓掌叫好。
能打九分!
陈怀远在空中捏个剑诀,周身带起剑气,足足有数十,他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冲周全性。
周全性长剑一挥,剑尖指地,他闭上眼,周身两丈之内,顿生萧索之意。
“潇湘夜雨!”
当然周全性没有那么智障,放个大招还要喊,叫出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李乘风,一个是陈战方,两人均站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周全性身边也生出剑气,只是这种剑气就像雨点儿,慢慢落地。
就像缠绵的深秋梅雨。
周全性睁开眼睛,眼神中包含着落寞与孤寂。
陈怀远携剑气冲到了周全性身边,两人剑气碰撞,发出如同长剑碰撞的清鸣。
紧接着俩人剑刃碰撞在一起,剑气纵横,互相撞击,瞬间爆炸。
场上灰尘滚滚,陈战方用力挥舞衣袖,一股大风吹散灰尘,林园的身影已经到了两人决斗之处。
周全性和陈怀远都躺在了地上,浑身血流不止,显然是重伤,林园一挥手,隔空摄住俩人,飞向太昊峰。
所有人都看见了场上的惨状,袁青松脸色铁青,陈战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好在林园已将两人带走救治。
袁青松道:“可还有人上场赐教?”
一时间竟无人上台。
李乘风放下茶杯,走上前道:“既如此,我来领教,战方兄,你我久未切磋,今日不可不战。”
陈战方应战,持长剑下场。
穆怀放牵挂弟子欲起身离开,田寿乐拉住穆怀放道:“切莫乱了阵脚。”
李乘风道:“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
陈战方点头。
俩人同时闭上眼睛。
场上一蓝一白两道冲天剑意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风云被搅动,劲风由场上肆虐到场下,众人都用衣袖遮住脸庞抵挡,刘霁被风刮得脸蛋生疼,此时怀里的天机六棱镜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抵挡住了狂风。
天上的云已经被恐怖的剑意搅成碎块,场上两人拄剑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两人脸色发白,不约而同睁开眼睛。
“战方兄风采依旧。”
“乘风师弟过奖,我比不过你。”
俩人均回到自己的座位,闭上眼一言不发。
袁青松面无表情道:“哪位还欲赐教?”
这时普陀寺的一位大和尚走出来道:“小僧惠园领教。”
台上除了陈战方依旧闭目休憩,其他几人相顾而视,交换眼神。
“秃驴打机锋谁扛得住?”
“穆师弟你上吧!”
“我说不过!”
“平时最能咧咧的就是你,现在咋怂了?”
惠园大和尚道:“贫僧想与台下那位小施主切磋一二,还请成全。”
他面带微笑看着刘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