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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玫瑰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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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园追寻苏杰的足迹,全记在日记里,命名为《玫瑰之恋》。

    2002年11月15日

    冬日里,坐在去云浮的客车上,我的心虚得发慌!苏杰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她会怎样看待、接待我这个不速之客呢?我简直无力回想临走前陈渐对我的鼓励与祝福!上帝,我主持过数十次场面隆重的盛大会议,众多上流社会女士的对我的仰慕如众星捧月,我却缺乏足够的勇气与信心面对一位在山区教书的女子!

    山区的公路,崎岖、陡峭、清幽,宁静,贫瘠却不乏秀美,不时听到淙淙的水流声,时有清泉出现。如果是处于春夏之际,肯定是喜人的满目青翠,而现在已是入冬时节,原野的景象有些萧索,隐含着一股静肃,令人起悲壮感。我的此种感慨,不知是不是由于总是想到苏杰之故。我幻想着,苏杰背着一副画架,在这些蜿蜒于山野中的小路上穿行,选一个傍山依水的曲径通幽处挥笔。这寂寞的山林间,便因了她的出现而有了生趣。

    车到了云浮市区,已是日暮时分,为了让会见苏杰的时间更充裕,我便就地留宿云浮市区。晚饭后,我随便各处兜转了一圈,到处可以见到山,想着苏杰十分喜爱这些山的灵秀,便对这些山有了好感,感觉自己不是这里的生客了。念想着苏杰,感慨着她的艰难历程,眼睛不由地温热湿润起来。爱情竟能把我变得像郁达夫一样柔情似水,多愁善感!大概是迷蒙的月色,作弄着我,幽思频发的吧?不知她此时是否也在仰望这一片天,凝视着这片清幽的初月?

    淡淡的哀愁,我不敢畅意沉溺于怀想她,我的内心惶惶然不断自问:我迟到了吗?

    2002年11月16晚

    苏杰所在的中学,僻远、荒凉,好像是被造物主遗忘的角落。简朴的建筑,清静的庭园,周围是清崎的山,有鸟儿的鸣叫,从满是藤萝的野地,吹进清冷的风。她竟然生活在如此贫瘠的地带,现在我想着都要流泪!但她于那凄寂的环境中显示出的美丽,却是那样的动人。

    几乎每一个人都认识她,或都听说过她。她的名字,在这山坳里已传得很远很远。平日里,她总爱背着一个画架,翻山越岭去寻找景点作画——正如我在途中看到山岳时所想象的那样。这里的人们崇拜她,众口一词称她为她画家,本地人以她为荣。他们认为很平常的山石、小溪、白云青草,她给画活了;就是人们习以为常的微生命,诸如蚱蜢,蚂蚁,蜻蜓等等,在她的绘画中也异常的惹人怜爱,好像它们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她的善,她的博爱,她的怜悯心,以及她的众生平等思想,在她的绘画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云浮的乡亲们,把她当成可亲近的朋友,可仿效的大师。

    人们是那样熟悉她,所以找到她简直不费什么周折。

    苏杰现在已易名为苏洁,那么恬静儒雅,宛如池塘边的垂柳。她并不高高在上,并不以艺术家自居。她总微笑着,温和善意的微笑,很快就能消除对她的敬而远之感。她正是具有女人的温柔,又具有智者的大度。她虽然整天不得空闲,却能像得道者那样善于“忙里偷闲”,活得相当悠然自得。

    面对这颗高洁的灵魂,我总感觉自己从市区带来的气味很污浊。我终于明白我上车时心里发虚的原因——冥冥之中我觉得自己不配。四年一直暗恋、苦等、追寻的人,就在眼前,我该有多少话对她叙说?但在她面前显得苯掘的我,却不知如何说出我的爱,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我随身携带的专为她,为我们的爱情而写的《玫瑰之恋》的日记本,我不敢让“她”露出端儿。我甚至担心,四年前,她为陈渐买的九朵玫瑰,塑料会挡不住她们的香气,会从皮夹里的日记本中,带着墨香纸香流溢出来,从而泄露了我的秘密。面对一位如此纯洁高雅如兰的女人,如此高风亮节的艺术家,我匆匆地赶来捧上我的爱情,会显得多么庸俗可笑!

    我嗫嚅着,说我是因公事出差到肇庆云浮等地,听说家乡有一位画家在此地任教,特慕名前来拜访的。苏杰听完我的自我介绍后,很欣喜,明眸间闪烁着晶莹欲滴的的泪珠,待我如故乡的亲人。她带我到附近的山野、村落转悠,向我介绍这里的地理特点、人物风情,我如痴如醉地分享着她的欢乐,她的才情。她对我那样熟悉港湾中学,熟悉白云滩甚至去过她的村子,感到很惊讶,并把这看成一种有趣的巧合。她为此更由衷地欣喜我的到来,对待我的态度是无拘无束,似乎我们早已认识。我深深地感到:我能让她感到快乐。

    “那儿很美,是吧?”她不只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对于家乡,她是那样满怀深情,“家乡的大海是那样的广阔,木麻黄的绿是那样的浓,一片连一片的桉树林,美丽着清香着家乡广阔的乡野,就是家乡的天空,也是别处没有的高,一碧到底!”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工作?”我试探着问。

    她沉吟了片刻,神色宁静地说:“也许,存在记忆里的,才是最美的。”

    “也许所有文学艺术家都喜欢追求这种‘精神折磨’”。

    “你真是一针见血,不留情面哦。”她红着脸,却笑了,“远离故乡,对艺术创造者来说,真有精神上的推进作用。就是他们能藉着对故乡产生的愁思而灵感不竭。台湾的画家席慕容每每因思念长城脚下的故乡而诗歌不断——这比‘为赋新词强说愁’有效多了。”

    “所以,凭着一股乡愁,你便可以成为大家了。”

    “李先生真幽默呀。”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一本正经,她只笑笑,谦虚地笑笑。

    我们从一个小村落走过另一个小村落,从一座山头越过另一座山头,冬日的太阳光暖洋洋的,照着我们悠然愉快的徒步旅行。我们无所不谈,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不晚。我们的谈话会不时中断,因为苏杰总会停下来跟一位农人点点头或寒暄一句。

    我好奇地问她:“所有的这些人——那抱着婴孩的母亲,那肩挑青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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