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就是意外,但意外接连不断地发生在我们这些幸存者身上,你觉得那还是普通的意外吗?”
“这……那我们有什么办法能逃脱呢?”
“这就是我们叫大家来的目的。”
正在大伙不断商讨应对措施的时候,白文鸿却注意到艾利克斯逐渐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我的眼前不断闪现过银色的光,但我不确定是预感还是那些亮片的反光,他身上那些挂饰实在太晃眼了。”
说着他指向了那个嬉皮士,那个人衣服和裤子上都悬挂着一串串的亮片,走起来叮叮当当的,像是个人形发光体,在阳光的映照下极为明显。
“银色?”
“是的,就刚才一瞬间的事,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但愿是错觉吧,现在我们这些人都在这里,一会咱们把这件事说一下,信不信由他们,至少先提个醒。”
艾利克斯点点头,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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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我出去给你买点药,体温计一定要含在舌头下面,一会我回来再看度数,很快的。”
“恩,知道了。”莫尔含混不清地答应着。
莫尔正躺在床上不断吸着鼻涕,床边的卫生纸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看着手里仅剩的一块卫生纸,艰难地做着思想斗争。
鼻涕堵的实在难受,但他现在完全不想下床再去拿另外一卷纸。
发烧使得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而且浑身酸痛,反正他现在一动都不想动。
恍惚间他想起克莱尔的电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只要有行动,就会出现危险。恩,也许不动才是对的。”
莫尔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一阵阴风吹过,莫尔打了个冷颤,身上的厚被也阻挡不了寒意的入侵。
“妈~帮我把窗户关上!我有点冷!”
喊完他才想起母亲刚刚已经出去给他买药了,现在家里只有他自己。
虽然极不情愿,他还是叼着体温计准备下床去关窗户,顺便再取一卷纸过来。
他们家的窗户属于老式的侧开支撑结构,只需要将支撑杆取下窗户便可以直接落下关紧,这种设计对他这样的病人来说还是挺方便的。
他已经在想象把鼻腔内的秽物全部擤出去的感觉,一定很舒畅。
莫尔正前方的地毯悄悄地挪了个位置,但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满脑子只想着擤鼻涕,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异样。
“这温度计实在太不舒服了。”莫尔本想把温度计取下来,想到一会妈妈还会唠叨,只好暂且叼在嘴里。
“哧!”他脚下一滑,脚踩的地毯卷起了一个边,莫尔身形不稳直接向前倒去。
“咣”地一声,正好撞在家里的窗户上,将支撑杆撞的稍微松动了一些。
莫尔一惊,差点把温度计吐出去,好在是虚惊一场,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这时他看见妈妈正从外面往回走,他趴在窗户边上,正准备招招手,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撞在了已经有些松动的支撑杆上。
支撑杆突然松脱,侧开的窗户直接回落,“砰”地一下砸在了莫尔的脸上。
“嗬……嗬……”
莫尔捂着脖子痛苦地躺倒了下去,碎裂的水银温度计穿透了他的喉咙,里面的水银缓缓灌进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