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某一处幽静的房间里。
三位洛安城最是德高望重之人正静坐的交谈着。
杨连山在听到方河的解释之后,有些不信的皱着眉头:
“方老头你不要诓我,那小子若只是身负大气运,也绝不至于让你们两个老东西脸都不要了。”
“你说的没错。”
方河抿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地道:
“到了我们这种年龄,些许修为上的提升,并没有什么大用。”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卖关子。”
杨连山一看方河这种故作神秘的样子就来气。
“咳咳……”
被噎了一句,方河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呛出来,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小子是同时身兼三教法则之人吧?”
“那又怎样?同时入三教门槛还不是只能精修一家?甚至反而可能被其他两家法则给影响到。”
三教法则各异,杨连山对此很清楚。
他也曾听说过因为某种机缘而可以数道同修之人,但那些人最后反而无一不适得其反,于每一教的造诣都只是平庸。
方河对杨连山的话,并不反驳,只是淡淡说道:
“在过来之前,我们已经查过了,他在三天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任意一教的门槛都没有踏入。”
“嗯?
你是说,他是同一时间……突然有了可以同修三教的天赋?”
杨连山闻言,眉头深锁,问道:“但即使是这样,又意味着什么呢?”
方河沉吟片刻,反问道:“你难道忘了十九年前的那件事了吗?”
十九年前……
方河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勃然大变,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的神情才恢复过来,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十九年前?哪件事?你打牌输我七十两银子至今未还的事吗?”
方河看着他,笑而不语,他清楚对方已经领会他的意思了。
果然,半饷之后,杨连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得不面对这个话题,犹豫着问道:
“你们确定那小子可以吗?”
方河唏嘘一声,道: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总得试一试咯,你也不想看着小花……一辈子只能靠阵法维持清醒吧?”
杨连山仍不放心,皱眉道:“那小子品性如何?你又能保证吗?”
方河笑了笑,说道:“前天夜里,他也在南曲河街,说来也巧,小花还出手保护过他,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杨连山闻言,这才面色缓和,轻叹了口气:“无心之人,却能明见人心,也不知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
“行了,你个老道士就别学佛门那一套悲天悯人了。”
方河笑着打趣了一声:“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杨连山点了点头,忽又看着方河沉声道:
“你方老头比我聪明,这事你尽管去做,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只管开口。”
“我都和你不客气几十年了……”
方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摆了摆手,“你还指望在这事上我会和你客气?”
杨连山哼了一声:“今天你倒是提醒了我,十九年前你打牌输我七十两,什么时候还我?”
“哎,老朱,我突然想起书院还有点事,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狗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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