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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说了声,挂断了电话。
白尘身后,贝嘉看着他,神色难明。
‘你不是忘记一切,失忆了吗?你在和谁对话,像是一直有联系一样。’
“我觉得安德鲁.白这个名字就挺好。”贝嘉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白尘收起手机,转身到一半,看向贝嘉,一脸的疑问。
……
一脸胡子的屠夫布切尔,坐在一辆车里。
看着手中说了一句就挂断的电话,面有疑窦之色,回想刚才对面又变了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那真的很像自己。
疑惑不解中,绿灯亮了。
屠夫布切尔手中操作不停,脚下一踩油门,发动离去。
……
“你最近的变化,好大。”
祖国人伸出食指,靠上前去,戳了戳玛德林的脸。
“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抱歉不能告诉你具体原因,公司要求我保密。”玛德林向他温柔解释着,看着脸色一下变差的祖国人,两只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Okay。”祖国人瘪着嘴巴,勉强勾动嘴角,回了声,没再追究。
“听说今天你被公司的人带走检查身体了?”祖国人抽出手,转身四下走动着,状似随意的继续询问。
“对。”玛德林看着祖国人的背影,点头答道。
“那……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你知道的,我能够帮你!”祖国人极为别扭的迂回着说道,却表达着迫切的欲要帮忙的心理。
“抱歉,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关于今天我被带走的事,我需要遵守公司的条例,我需要保密。你总不希望我因为多说了什么,而有一天被沃特扫地出门甚至追责吧。Comeon,你得理解我的,在公司面前,我们都不自由。”玛德琳上前,走到祖国人面前,和他面对面,眼对眼。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轻放在祖国人胸前,极力安抚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只是讨厌隐瞒,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祖国人低声咒骂。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讨厌隐瞒,但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又不得不隐瞒。”玛德林附和着他,有深意的说道。
……
精神病院。
辛迪的隔离房里。
亚裔瘦小子.白尘隐着身,又来到了辛迪身边,和她肩并肩,坐了下来。
“我原谅你了,昨天。”他坐在辛迪旁边,和辛迪一样低头看着地面,却突然这么没头没尾的说道。
“不过,你不能这么一言不合就攻击人,对比你,我很弱小,就像脆弱的小动物一样,你一用力,我就死了,你想要我干什么也都干不了。那样我死的岂不是很没价值?”他自顾自的说着。“对待可爱的小动物、小猫小狗,我们都是怎么做的?我们把它们抱在怀里,非常温柔的轻轻抚摸它们。而不是伤害。”
“我没有猫,也没有狗。”
“我可以送你一只。”
“谢谢。”
“不客气。”
“你很奇怪,但你说的有道理。上次,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想抓住你。你能帮我出去吗。”辛迪看向一侧的空无,很认真的说着。
“不,咱们不出去,外面有坏人。”
轰然间。
无形的手抓向了无形的人。
亚裔瘦小子.白尘还是逃掉了。
狭窄的隔离房里,又只剩下辛迪一人。
唯一陪伴她的,还有她那未消逝在空气里的低声自语。
“这次,我很温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