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生跌坐房中闭眼流泪。从此不再与府中人说一句话,也不再入朝堂理事,每日只流连酒肆妓坊喝到不省人事,献公当他闹脾气也不让人管他,那申生更是作践起自己来,弄得更加腌臜不堪,形同乞丐。
再说骊蛮虽没做成太子侧妃,但献公让她入宫中乐舞司一事依旧引得满朝哗然,朝堂上自有一干老臣进言:骊蛮身带不详,入绛都以来引得妖言邪说不断,自不能与太子婚配,但收入宫中为舞姬亦大大不妥,怕引来邪祟霍乱宫中。却被献公一一驳斥,只道:“骊蛮身份却不能与太子婚配,但本就是周国进献入宫的舞姬,本该收入宫中,再则本王概不信那怪力乱神之言,将骊蛮收入宫中乐舞司,就是以正视听,告知世人世上本无妖怪鬼神之说,不过是居心叵测之人混乱视听而已!”听献公如此,群臣亦无法辩驳,只得作罢。而不想朝堂上人人三缄其口,坊间传言却愈盛,什么君臣父子、绝代妖姬,不可一一细数。
而里克见骊蛮不知使了什么妖孽手段先嫁太子后入王宫,明显欲对大王和太子不利,又惊又怒,想起自己亲眼目睹骊蛮妖化一事,心下踌躇该不该将此事告知献公,朝堂上每每欲言又止,每次下定决心,不知为何却总是会对骊蛮有一丝恻隐之心,抱希望她会知难而退,莫再纠缠。
却说这骊蛮自入乐舞司后饱受白眼和冷落,住的是乐舞司用来放置洗扫杂物的柴房,吃的是每日剩下的残羹冷炙。乐舞司一干掌吏和乐伶舞优对她又恨又怕,恨的是这妖女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美艳不可方物能得太子宠爱,怕的是不知她是否真如传闻中是会食人心的妖怪,激怒她不知何日就把自己心剜来吃了。骊蛮却一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每日被司乐司舞两个掌吏支使做些清扫洗衣的杂务也无怨言,却连带芈洛也跟着受气。这天正是中秋十五月圆之夜,骊蛮洗扫一日刚得闲回屋歇下,芈洛在一旁抱怨道:“如今入宫快一月了,却被困在这乐舞司的破柴房连晋王的影子也见不到,今夜还需给你寻颗人心,到时不如就把这乐舞司中的司乐司舞两个贱人的心剜给你吃了,你可别怪我滥杀无辜。”
正说着却见乐舞司司舞便匆匆来寻骊蛮,原来今夜晋王宫中赐宴赏月大宴群臣,不想晋王命身边掌事宦官到乐舞司钦点周国舞姬骊蛮届时献舞,那司舞又惊又吓,平日里并未让骊蛮习练舞技,也未予骊蛮裁制舞衣,今日突然大王钦点要骊蛮献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骊蛮哪惧这些,只冷冷问那司舞这乐舞司中可有善弹琵琶的乐伶,那司舞连连点头,骊蛮只教她寻四名琵琶乐伶,届时就把那战场厮杀金戈铁马的曲子捡来演奏就是,至于舞衣让她不必操心,那司舞心下揣揣的去了。芈洛喜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要你能到那晋公跟前献舞,拿下他是必然的事了。”
一时入夜,宫中自大殿直至廊下院中一片灯火辉煌,献公高座于大殿正中金王座上,座下两边文武百官分两列按官阶依次而坐顺延至大殿廊下,左手一起太子申生,后面分别是二皇子重耳,三皇子夷吾依次顺延,右手一起自是大将军里克。
殿内乐伶舞优一拨接一拨你刚唱罢我方登场,一时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却见那乐舞司掌事在边上击掌三下,殿外烛火尽皆变暗,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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