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过去了,象棋已经风靡大衡朝各个书院,甚至有学子将其流传到了坊间。
文人雅士之间又多了一种消遣的方式。
而象棋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流传在各个书院里,正是因为胡老夫人通过关系将它传进了教学总院,也因为象棋本身就是门博学高深的学问,足够优秀,教学总院才将象棋纳入国学,与围棋并排。
现在象棋在大衡境内的热度竟一时盖过了历史已久的围棋。
同时,胡图作为象棋的创造者,他的名字自然也随着象棋的热度逐渐高涨了起来。
对于“胡图”,除了洛川城,外地大多数都不知道胡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的传胡图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也有传他是位大学士。
“大学士”通常是对文化底蕴非常深的学者的称呼。
但那些人怎么想都想不到,创造国学象棋的竟然是一个十岁孩童。
尽管《静夜思》和《咏鹅》这两首诗都很出色,但在他们看来,完全不能与被列为国学的象棋相比。
所以,胡图在外的名声更多的是象棋创始人,诗人这个头衔几乎就很少有人提起。
而这,也正是胡图本人希望看到的。
对于诗词,他是真的不想再碰了。
趁现在的热度高,胡老夫人再次将事情的发展推到了更高的峰值…
“母亲,您这么做,真是欠妥啊…”胡政尧非常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走动着。
“尧儿,你是在怪我擅自主张了?”胡老夫人一脸淡定的坐在座椅上。
“唉…”胡政尧停了一下,叹口气后又继续走动着,“母亲,您这般可谓是将整个胡府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何为风口浪尖?”胡老夫人这才动了些气,用手杖跺了跺地板,“难道我胡家出了个旷世才子,我还不能向外宣扬宣扬了?”
胡政尧停住了脚步,摊了摊手,“哎呀,母亲您知道孩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图儿能成才,当然是好事,对我们胡家更是光耀门楣的天大好事。”
“那不就得了?”胡老夫人像个孩子似的,跟自己的儿子置起了气,将头别过了一边,不看胡政尧。
“母亲,我们胡家一向是以廉洁、低调处事,如今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胡家推到…”胡政尧没再说下去,又叹了一口气,“唉~”
“尧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如今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孙儿铺路,又有何错?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更没有贪污受贿,又何必惧怕他人之舌?”
胡老夫人不在朝堂,自然不懂朝臣之间的斗争,所以她想的都比较理想化。
尽管胡政尧再气恼,也不敢继续跟自己的母亲过多争论,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接受。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胡政尧轻斥了一下。
…
“老爷,老夫人,宫…宫里来人了!”
…
“什么?”胡政尧惊呼了一声,随后看了看胡老夫人,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唉~”轻甩了一下袖口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胡老夫人一脸深沉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厅堂里,一名侍卫正笔直的坐在客座上,直到看见胡政尧向自己走来,他才站了起来,拱手道:“正司大人!”
胡政尧不认识他,随即问道:“你是…”
“哦,卑职是隶属陛下护卫队的都卫李鸣,大人应该没见过卑职,卑职此次来是转达陛下的口谕。”侍卫恭敬的回应着。
“这般…那还请李都卫传达圣上的御旨!”
一听到是皇帝派来的人,胡政尧也是拱手回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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