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坐着的只有胡老夫人以及四房的人,还有裴夫子。
其余人都被赶回了自己的屋里,胡老夫人可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自己孙子出丑,即使是胡府的也是尽量能少则少。
“师尊,我深知图儿调皮,说到底还是怪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教好,我给您请罪了…”胡老夫人微微低着头,表示歉意。
“要怪就怪我吧,我身为图儿的母亲,我的责任最大!”四夫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向裴夫子弯腰鞠了一躬。
裴夫子连忙站了起来,用手示意着,“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图儿,灵儿,快起来跟师尊致歉。”四夫人分别瞪了儿子和女儿一眼。
“这明明就胡图犯的错…”胡灵儿虽然一脸委屈,但还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好吧,为了前途,我还是跟老头道歉吧!
胡图故意提高了语调,“老师对不起,我错了!”并鞠了一躬。
“哎呀,胡老夫人,四夫人,你们都搞错了!”裴夫子一脸的无奈与着急。
“搞错了?”四夫人疑惑道。
胡老夫人也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解。
“我就说嘛,这次肯定不关我的事,一定是小七这丫头!”胡图故意的幸灾乐祸了一把,还一脸奸笑的看向了胡灵儿。
“我…”胡灵儿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毕竟她也确实惹过裴夫子不高兴,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胡图,但她还是无法说清。
怎么说?难道说是胡图连累的?
在这个年代,错就是错,连累又是另一回事,根本不容你多解释。
“图儿…”胡老夫人瞪了一眼胡图,她当然清楚自己这个七孙女是什么样的性子,也明白胡图只是为了调皮一下才这么说的。
“胡老夫人!”裴夫子向胡老夫人拱了拱手,“虽然胡图在课堂确实是调皮了些,但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天真,并无大碍。”
老头不错呀,还会给我打掩护。
胡图想了想…
可这样的话,他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
裴夫子又接着说:“此次,我是有一事感到困惑,需胡图为我解答,如果不弄清楚,恐怕我今夜都无法入睡,这才唐突拜访。”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夫子向学生讨教,而且还严重到睡不着?
胡老夫人与四夫人都想不明白。
这时胡图灵光一闪,向裴夫子问道:“您不会是因为那首诗吧?”
“诗?”
胡老夫人与四夫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裴夫子激动的点着头,“对!就是诗。”
白天念的那首残缺的“静夜思”,胡图现在倒是想起了后面的诗句,可他就是没有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首诗竟然能让裴夫子睡不着。
想着,他就觉得好笑。
“胡图,你…笑什么呢?”裴夫子看着正在发呆并傻笑的胡图,就一脸的不解。
“哦没!”胡图也发现自己好像失态了,立即变回正常模样。
他自己是这么想的,可一旁的胡灵儿则不那么认为,她认为刚才那傻愣相才是胡图的正常模样。
“夫子,您别理他,他就那样,傻。”
…
“灵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亲弟弟!”四夫人呵斥了女儿一下,还故意强调了她们的关系。
“好啦!”胡老夫人出口喝住了小孩间的打闹,然后转向裴夫子问道:“不知师尊所讲的诗,是怎么回事?”
裴夫子整理了一下刚才激动的情绪,回应道:“回老夫人,今日我听胡图念出了一首名为静夜思的诗,诗句虽简洁却富有深情,平淡的语言娓娓道来,如清水芙蓉,不带半点修饰,很是难得…”
说话间,他的眼睛如同会发光一般,充满了对诗句的喜爱。
“那…师尊能否念一念?”
胡老夫人被裴夫子的一通评价也弄得心痒痒了,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诗句能让裴夫子睡不着觉。
裴夫子没有回应胡老夫人的话,而是直接念起了诗句,因为他有种迫不及耐要拿出来分享的冲动…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
诗句被重复念了好几遍,可“低头”二字后面的诗句怎么也无法念出来。
胡老夫人听得也是心痒痒了,很是受不了这种明明情绪快要到了,可就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去…
“这难道是一首残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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