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oeur·Café出来是一条绿树成荫的街道,因为是双向单行车道的关系,这条路每逢上下班高峰期都会非常堵。
城市的秋比较干燥,秋风吹过人脸会有丝丝阵痛感,像无形的利爪在撕扯着脸庞。男女老少皆涂抹过厚厚的润肤乳,当强劲的秋风袭来时,仍会感到刺痛,它们就跟吹风机里吹出的热风一样,无情地吹散皮肤中仅有的水分,它们争先恐后地,贪婪地吮吸着“甘露”。
朱易辰看得出夏千初今天有心事,往日她脸上阳光灿烂,今日她脸上暗淡无光,他不敢干扰她,和她安静地并排走着。她的情绪时常牵绊着他,他开始浮想联翩,猜测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径直向前走着,把她抛在了二三百米的身后,直到秋风吹过,他感到身边多了丝凉意,才看到她定定站在原地。
“小千,怎么了?”
“你明天能请假吗?”
“怎么了?”
“你明天请假吧!陪我去个地方,求你了。”
朱易辰没有多问,看着她迫切的眼睛心想定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答应了。
医院,妇科,人流手术室外坐满了好多等待手术的年轻生命,她们脸上是掩不住的害怕和恐惧,夏千初亦如此。
“任飞的?”
“嗯。”
“他知道吗?”
“知道。”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我们的意思。”
“他又去哪儿了?”
“回老家办事了。”
“他怎么老这样?”朱易辰的语气中充斥着愤怒。
“他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
“不然呢?!”
叫号机响亮地、吐字清晰地叫到了夏千初的名字,那感觉就像点名上刑场一样,生怕当事人和旁人听不清楚,“请38号夏千初到2号诊室就诊。”
夏千初颤抖着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紧咬牙关进去了。朱易辰心疼极了,他的心头像有颗很粗很尖的钉子扎着,铁锤一个劲儿地往下重击着,仿佛要击穿他的心脏才肯罢休。
这一刻他恨透了任飞,他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姑娘,竟被他如此随意的糟蹋,他想把他往死里揍。他更恨他自己,恨自己连心爱的姑娘都保护不了。
夏千初惨白着脸,捂着小腹缓慢地出来了。朱易辰上前有力地扶着她,担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夏千初语气平淡,“还行。”
“我送你回家吧!”
夏千初一把掐住朱易辰的胳膊,摇着头,“不能回去!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小千……”
“二师兄,你收留我几天行吗?”
朱易辰无声叹息,小心地带着夏千初回家了。
朱易辰更换了新床单、被套和枕头套,把床让给她休息,他给她充好热水袋让她卧床休息。他没交过女朋友,但对她的照顾仿佛是一个感情经历丰富的老手,他特意给她煮了红糖水溏心蛋,还为她炖了乌鸡汤,放了补气血的红枣、当归和黄芪。
夏千初期间面色无华、气短乏力、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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