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那个吴天究竟是什么人?”
“工厂”内朱一飞的办公室里,曹公子脸色阴沉的朝朱一飞问道。
昨天晚上,本当是一个大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却不想自己刚一露头,就被打得爬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甚至于连自己都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对于曹公子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
被人打还到罢了,关键是还当着薛可卿的面!更可恨的是,自己帮她出头被打了,最后人家根本连正眼都不带看自己的,径直走人,这让曹公子更是感觉不值!
说不得昨天在医院里把脱臼的手腕装回去后,今天一早当即就出院,叫了帮手跑来“工厂”找朱一飞打问下究竟是什么人物这么操蛋,总要想办法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才行。
“呃,这个,那个……”朱一飞却是满嘴吱唔,偷眼望着朱一飞身旁的那个年轻人。
曹公子虽然来头不小,不过对于朱一飞来说,还算不得太重要的人物,毕竟自己又不是需要仰仗着财政局吃饭的正经单位,不鸟他也无所谓。
不过曹公子身旁这位,却是朱一飞得罪不起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会得罪的——那可是“工厂”最大股东的儿子,也可以算是朱一飞的少东家啊。
“一飞,小曹这次受的委屈不小,还有上次坑了咱们一大笔钱的也是他?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说别的,总要让他知道一下仇家是谁嘛,你认识就说出来好了。”那个年轻人淡淡的说道。
作为市政法委一把手兼市局局长的儿子。殷公子自然是市里可以排的上字号的大公子了,在加上年纪稍长两岁已经参加了工作,说起话来,自然要比曹公子老道的多,虽然不是命令,却也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硬气。
朱一飞喏喏点头,张开了嘴。却忽然发现自己对吴天的底细也并不是很清楚。
几次接触,朱一飞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吴天相当有钱。赌博来到几十万一把也根本就不在乎输赢,并且运气还出奇的好。再者,就是吴天身边带的那位保镖绝对不同一般,人家不但能打。甚至身上还带着枪的!
凭这两点,就足以说明吴天的来头绝对小不了,有钱还其次,关键是能够带着一位持枪保镖,并且还不是道上人物这一点来说,就足以说明吴天的根子至少也是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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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飞支支吾吾的把吴天的“底细”说了一通,不过却只是转述了当初刘子坤告诉自己的那些话,根本没敢提关于后来自己设的那次赌局的事儿——关于自己已经损失了一半“工厂”股份的情况,特别是自己还在吴天的枪口下。招供写出了“工厂”各股东名字的事情,是坚决不能泄露出来的,不然自己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都是轻的……
“天燕服装?”殷公子蹙着眉头道。“天燕的规模是比较大的,算是国内最知名的牌子了吧?不过他只是天燕左总的表弟,又不是左家的人,哪儿有这么大的本钱这么嚣张?”
“就是,他一个外地佬,就算是过江龙。到了星城,也得盘着才是!”曹公子气恨之极的嚷道。
“呵呵。小曹,话也不能这样说,天燕能发展那么大,你当人家没有一点背景?谁敢说这位天少背后能没点其他底气?”殷公子笑道,“看这小子的嚣张样子,估计八成是明珠那边的名人呢。”
殷公子说的含蓄,心里却是已经认定了吴天八成是从明珠过来的——天燕服装虽然发源于山南,不过从一开始就将主要阵地放在了明珠那边,每年一届的服装发布会,更是使其名声大噪,几乎不用猜都可以肯定天燕在明珠背景不浅。所以,殷公子已经开始盘算着明珠那边有那个大领导姓吴了……
“管他是什么来头,这口气总要出了才是!”曹公子没那么多弯弯绕,只管赌气的嚷道。
“呵呵,这口气总是要出的,不过也不能乱来。”殷公子笑道,“总要想办法设计一番,一下子将他彻底捏死了,并且还不会沾脏了咱们的手才好……”
看着殷公子嘴角那一副阴险笑容,朱一飞心里砰砰直跳。
话说,如果说现场最恨吴天的人,朱一飞甚至还比曹公子更重几分。自己欠他的赌债虽然算不得太多,不过关键是输得朱一飞太不心甘啊,更何况如今还有把柄被吴天捏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说不得如果殷公子能够将吴天搞定的话,自己也就得以解脱了,自然是巴不得给殷公子他们提供“弹药”呢……
不过,再想想吴天出手之大方,虽然自己欠他的钱,可如果能借此和他拉近关系,能攀上这位老板的话,反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啊。
一时间,朱一飞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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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少。这事儿实在是……气人啊……”
老鳖坐在岳山别墅的书房里,对吴天唉声叹气的说道。
“嗯,确实有些气人。”吴天点头说道。“情况你跟我爸说过了吧?他怎么说的?”
老鳖这次碰到的事情的确有些气人。高速公路的立项还需要一段时间,老鳖闲来无事,正好赶上省内一条江堤重建的项目,说不得跑去想凑凑热闹。
虽然作为“天字”系公司,不过吴天素来要求老鳖不准许借助老爸的名头去接活,所以对于正经不正经的套路,老鳖全都门儿清。所以。在他以**建筑的名义申请参与投标后,有人找上门来提出的“合理建议”。也就慨然接受了。
所谓的合理建议,自然是在招标的时候,谦让某公司中一个高价标底,然后该公司再以薄利将工程转让给**来施工——这也是后世那些所谓的建筑公司赚钱的主要模式。只凭借着自身的关系投标,正经工程却是全部外包出去,甚至于发展到第二次承包的公司再转包给第三级,乃至一个工程最终被分解五六层,几十家大大小小的施工队参与,而经过几层盘剥利润,最终施工的那方所接到的价格,根本连材料成本都不够,说不得最终只能偷工减料了。
——某些豆腐渣工程。其实也并不是承建方故意建城那样的,只是在这个大环境中,把最终施工方逼迫的身不由己。只能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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