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其次,一桌酒菜,几条好烟,虽然足以让孙玉龙等人眼红,却也不至于让孙公子自惭形秽。关键同样是三个跟班,人家吴天那边一个治安大队长,一个大公司的主任,一个酒厂的副主任,走出去个个都是个人物,可咱这边却只是三个仗着老子有点本事,整天不好好上学,只会惹是生非的小纨绔罢了。
甚至于最后对待姚厂长的态度,吴天敢于直接抬脚走人,并且扬言要搞掉他,咱却想都不敢这样想——这是何等的嚣张?这是何等的风光?
同样是衙内,吴天的年纪没咱大,他老子的官儿也没咱老子大,凭什么他就那么牛?为什么他就比咱牛?
“龙哥,你说吴天嚷嚷着要搞掉姚厂长,这是他说大话呢,还是他真想这么干?”一直和孙玉龙并排走在前面的眼镜儿说道。
“吹牛呗!”狗脸彪一听这个话题,紧跑两步追上来嚷道,“就他一个小屁孩,哪儿有那么大本事?”
“这不好说。”眼镜儿皱着眉头道,“吴天虽然小,可别忘了那个贾明可是港方的代表,人家在这事儿上可是有很大话语权的,港方真要说姚厂长不合格,县里也得考虑考虑呢……”
“切,就你整天脑子里弯弯绕多!”狗脸彪嚷道,“你没听那个姓姚的说了,他前几天才去见过龙哥他爸呢,有孙县长保着,谁能动得了姓姚的?不过,龙哥,这个姓姚的确实很操蛋,要不你问问你爸,不行把他撤了算了!”
包子看在眼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粮油厂如今在县里可是风头正劲,本来一个粮食局下属的小厂,员工不足二十人,级别更是低得连副科都不算,如今骤然抖了起来,厂子一再扩大规模,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已经发展成为员工高达三百多人的大厂,县里也早有风声,准备把粮油厂从粮食局脱离出来,成立为正科级构架的县直属工厂,来作为商东县的支柱企业呢,这消息谁听了不眼红耳热?至少包子的老爸就没少在家里感叹,真要能趁此机会调去粮油厂,哪怕当不了厂长,当个主任啥的都是无限风光呢……
包子终究还没开口,孙玉龙便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大的事儿我爸能听我的?”
狗脸彪道:“说的也是,这么大的事儿,咱们确实插不上嘴。”
眼镜儿却说道:“吴天真要能把姚厂长搞跨了,就真是本事了啊……”
狗脸彪嚷道:“他就是搞不跨姓姚的,那也算本事了。看看今天晚上这顿饭,还有这烟,丫的这小屁孩哪儿来那么多钱啊!龙哥,要不你回头问问他,看他是怎么捞钱的?咱也学学,也风光风光……”
“怎么,你眼红了,跟着他混去啊。”包子笑嚷道。
“草,我像那种没有革.命情操的人吗!”狗脸彪嚷道。
“你不像,你本来就是,哈哈哈……”包子嚷道。
“丫的,诬陷同志,必须惩罚,把你的中华上缴!”狗脸彪嚷着,朝包子扑了过去,两人顿时扭缠在一起,基情满满……
“我到家了,走了走了……”孙玉龙烦躁的嚷着,径直一挥手,转进了一条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