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对面一间兵器坊窗口处,一男一女站在那里,周身是凛冽之气。
逍遥门的灭门,对萧天倾来说,简直是人生的当头一棒。
尤其是看着待他恩重如山的师父被人所害,他却不能给他报仇,那样的折磨,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更别提,一到晚上,只要他闭上眼,师父的模样就会印入他的脑海,那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逍遥门发生的一切。
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若杀了师父的是旁人,他绝不会手软!
一命抵一命,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
可偏偏,那个人是萧战!
他答应过的,此生……不会对萧战下手,除非……
所以,将师父的后事处理完之后,他自知自己心中有愧,便下了山。
说是离开,实是躲避。
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但,他是真的毫无办法。
或许,真如萧战所说,他就是个懦夫,连给师父报仇都不能……
可他没想到,几天后,白姬月找到了他。
对这个小师妹,萧天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念及同一门宗之下,他没有赶她离开。
之后,他们就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今天,两人原本是来兵器坊打造兵器的。
没想到,竟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诋毁”逍遥门!
白姬月虽然话少,但内心却是极敬重萧天倾这个大师兄的。
她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先去报仇,但,她相信,大师兄有他自己的打算。
如今,听着那些人恶意揣摩萧天倾,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射出银针,意在教训那多舌之人。
没想到,那人运气太差,她的银针直接穿透他的脑门,夺了他的性命。
白姬月刚收回手,耳边传来一道清冽温和的嗓音:“白师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使用银针。”
白姬月是毒医,银针是她的必备品。
与市面上的银针不同,白姬月的银针都是自制的。
小小的银针,宛如头发丝一般细小,放在阳光下看,更能照耀出一丝淡淡的暗黑。
那是白姬月特意染上的毒素,不多,很少。
可以说,银针在她的手上,可医人,亦可毒人。
在萧天倾看来,在这样的小人身上动用银针,着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姬月没作声,暗暗点头,回应着萧天倾的话。
她也觉得,用了一根银针,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师兄妹俩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萧公子,您要的东西打好了。”
说着,中年男人双手呈上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
剑尖如锋利的爪牙,剑柄用棕木制成,剑鞘如同卧伏在林中的猛虎,一旦有人侵犯,猛虎出击,势如破竹!
萧天倾接过长剑,动作利索的单手比划着,那潇洒之姿,英气之势,看得人一阵眼花缭乱。
“果然是把好剑。”萧天倾收回手,将长剑放进剑鞘中,伸手抚摸着剑鞘,英俊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帅气。
“萧公子喜欢就好。”中年男人笑着说着。
随即,萧天倾付钱,离开了兵器坊。
谁知,一出门,就对上了一道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