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进去的一瞬间,梁墨染懵了。
因为,这间客厅里放着原来的家具,原来的沙发摆放在这里,阳台上依然放着摇椅,而一间房门的门把手上挂着个娃娃。
一切,跟第一次他们住在楼下时差不多,唯一的意外是,这间公寓,多了点色彩,不仅仅再是黑白灰,多了点粉,窗纱是淡粉色的,是梁墨染最喜欢的那种高级灰色的粉。不艳丽,却温暖。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从心尖升腾而起。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他不在客厅里,阳台也没有人影,应该是在书房或者卧室里。
一段时日的相处让她对他的心思毕竟也了解了两三分,脑中不停闪过他刚才那一瞬间离开的孤寂背影。
他是她宿命中的诱惑,引她停不下脚步。
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前,门没有关。
他不在。
而书房里,跟下面那间书房的摆设一样,丝毫不差。
她又走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看着自己以前挂在门把手上的娃娃,一瞬间,心尖震颤。
轻轻地打开房门,屋里的摆设更是让她惊愕。
那间房,跟她在楼下住过的时候一模一样,床单都是她跟韩蕊她们几个逛秀水时候买的民俗图案的床单。
只是,桌上摆了两箱卫生巾和卫生护垫,那一刹,她感动的想哭。
原来,真的一件东西都没有丢!一切都还在,一切原封未动,只是搬了个地方,却多了那么多的温暖。
他,怎么可以这样细腻?
她心潮此起彼伏,转身出来寻找他的身影。
他的主卧室里,扭开房门,没有人,寂静无声,而床上的那一套粉红色的全套用品映入了眼帘,竟让梁墨染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了!
至此,她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的爱情是用嘴说的,有些人的爱情是用来做的。
一个男人不愿意哄你,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他习惯如此。
哄你也许是出自内心的真实感情的迸发,更也许是他曾愧对与你,倘若是前者还好,倘若是后者,这样的爱情又能走多远?
两个人相濡以沫,最重要的是心和心的交流,他做的,才是最温暖的!
她在门内站了很久,然后收敛起情绪,去了最后一间房,这间房,跟刚才和楼下的格局都不一样,有四个房间,大的惊人。
她在那间门口站定,知道他一定在这里面,他在做什么呢?
而这间房,又能给她多少惊喜和震撼?
她推开门,却没有料到,她竟看到了让她此生都难以忘怀却又最温暖无比的一幕。
他在缝纫机前忙碌着。
那是一台很大的缝纫机,一尘不染的白纱和绸缎从缝纫机的一侧划过,蹬蹬的细线缝在布料上的声音如此的清晰,就像是每一针的跳动都落在她的心上。
而里面那个,她最深爱着的男人,此刻,正专心致志地坐着一件事。
亲手做了一件衣服。
仔细瞧的话,发现,那是一款婚纱。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毕生难见的工艺品,又像是对待此生唯一的爱人一般认真。
她被这样一个陌生的路修睿震撼。
他很快关了缝纫机,剪了线头,然后起身,把衣服穿到了旁边的模特身上。
梁墨染这才发现,这间房,竟是一间工作室的样子,墙壁上,挂了数十幅风格独特却又样子让人惊讶且过目不忘的礼服草图。
每一件,都是如此的炫目,只是几笔,却勾勒出打牌风姿。
等到婚纱穿在了塑胶模特的身上时,梁墨染惊住了。
婚纱是抹胸的,而在胸前的布料上,刺绣了一朵人工的罂粟花,白色的。
而旁边的案几上,绣线和针都未曾收起。
显然,这件衣服是出自他之手。
她无论怎样,都未曾料到,他是如此的优秀,居然还能设计衣服?!而这,显然真的太陌生了!
他总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她不知道,他究竟隐藏了多少的智慧和本事?
可是,他隐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特长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因为他本就是那样优秀!
只是,在这样一个清晨,她看见了一个这样陌生的路修睿。
细腻,专注,认真,却同样让他惊心动魄。
他永远不会跟她说太甜腻的话,一句以后在他的生命里她最重要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是今天,看到的这一切,让她再无任何遗憾。
她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也无法形容他专注的设计缝制婚纱的样子,有多让她惊心动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而他的婚纱,就是为她设计的吧?
不言婚姻,却又用行动给予她最真切的保证,还有什么比这更真的吗?
她犹如中邪了一般呆立在门口,透过门缝凝视着这个在她心间植入根系发芽成长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世间万物都不重要。
只有他,一个人,那婚纱,在他的手中成为卓越的工艺品。
梁墨染看的湿了眼睛,心难止水。她怎么能不去爱他呢?这样一个细腻时到极致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呢?
而此时,门缝突然被打开,她一下回神,就看到路修睿皱着眉看她,显然,他发现了她。
他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有点复杂,深邃得让人心惊。
她也没有说话,千言万语,都在四目相对的视线里。
这一刻,无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良久,他的唇角翘起来,笑容里有着欣慰:“还成,不是很傻,那么快就破译了密码!”
一句话,清晰泄露了他的情绪,是如此的欣慰而又无可奈何。
梁墨染走过去,抱住他,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我.........”
她想说的太多,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而路修睿也忽然反手抱紧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闭嘴的话,会更好!”
是的,这一刻,无需说什么,只要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即可!
良久良久,在惊心动魄又归于温暖的平静后,她抬起眸子,看着他,然后指着他刚才捣拾的婚纱说:“我要穿!”
他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她是如此笃定:“我知道的,你给我设计的!”
“我有说吗?”他反问,闷骚的可以,还是那样,可是她却又那么喜欢。
“我知道的,就是给我设计的,我要穿着他,嫁给你!”
他于是更深重地抱紧她,她听见他的嗓音绕在耳边,“路墨墨,一生一世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轻言离开的人是没有资格穿我的婚纱的!”
她身体一僵,知道她之前说离开说放弃说走伤了他,但,她也不愿意随便表决心了,小声道:“哥哥,你知道我的信仰是什么吗?”
他知道她岔开话题,必然有话说。“嗯?”
“我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信仰都是毛、主、席!”
路修睿又挑了挑眉,心想,路墨墨,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毛爷爷他老人家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她都知道错了,就不能再揪着一个错误不放了,很是小声地哼哼,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噌得他心猿意马。
一低头,他俯下身吻她,分分寸寸的温柔侵入她的唇间。
直到气喘吁吁,她还没有忘记,“我要穿婚纱!”
“还是半成品!”他说:“好了再穿!”
“那什么时候好?”
“再一周吧!”
“可是我看着已经很好了!”她觉得已经是比她看过的任何一款婚纱都漂亮了!“哥哥,你设计的比高姬衍设计的棒多了!”
“是吗?”他似乎有点得意,竟低头闷骚的又给了她一个热吻。
“当然了!”她揽住他的腰,两人再度深吻。
吻到最深处,某男低声咒骂:“这该死的大姨妈!”
某女奸笑:“就是啊,这该死的大姨妈,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小丫头也抱怨开来。
“回去吃饭!”
“走,去吃饭!”
“哥哥,你弄这么多房子干啥?”回去的路上,某丫头又问。
某男很闷骚的保持了沉默。
“你不会是听我说要生四个孩子,专门弄的这么多房间吧?”
“........”
“这么说真的了?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也很期待呢!”
“要那么多,你确定你照顾的过来?”
“怕什么啊?不是有你吗?再说了,裴大伯说帮我照顾呢,只要我生,他就照顾,还有我妈妈,当初也说帮我照顾孩子的,有了外孙,她照顾!”
“你说谁?”路修睿抓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梁墨染一时怔忪,突然想到提起了裴震,顿时惊悚,撒丫子就逃:“我没说谁啊,我只说了裴大伯,我又没说公公,你不准这么生气!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别揍我,我知道错了!”
“再提那个贱人一辈子都别想穿婚纱!”
“贱人?哥哥,你说的是裴震老先生吗?虽然我觉得他以往的事做的很差劲,但都过去了,好歹他也是你老子,你想啊,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能比他好哪里去?要不是我让着你,你能这么得瑟?”
“路墨墨,你又想得瑟了是不是?”
“反正你宠着我,我不得瑟白不得瑟!瑟瑟了也白得瑟,不是吗?”
“你就贫吧你!”
“哥哥,说真的,你其实早就原谅了他了吧?你这人就是闷骚,明明把妈妈的剪报给了他,还不承认你原谅他了,真是太闷骚了!哥哥,这次你明骚一次行不?”
“闭嘴!”
“我不!唔——别咬我——唔——该死的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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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尾声。
四年后。
锦海。
阳光明媚的五一前夕。
梁墨染一个电话打到了裴若宸那里。“喂!若若,是我,我交代你的事,办了没?”
裴若宸一听到梁墨染的声音,顿时兴奋:“喂!小大大嫂,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已经让韩简把度假山庄包了,就咱们一大家子人聚聚,山庄不招待任何其他客人了!”
“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给你,办的顺利!”梁墨染这边还真的摆起了小大嫂的架子。“深得我心啊!小姑子!”
“小大大嫂,你就是比大哥强,大哥从不夸人,只损人!”
“他啊,你还不了解吗?心口不一,却不是坏人,要不我能这么爱他吗?你说对吧!”梁墨染简直是一点都不矜持,夸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就是不嘴软不客气不吝啬!
“哈哈,那是,你们两个绝配啊!”裴若宸在电话这边开心的笑:“带着我小侄女和小侄子过来,这下可热闹了!不过大哥要不来怎么办啊?”
裴若宸不由得有点担心,路修睿那性子每次聚会比杀他都难,很少出席。唯一出席的那次,还是梁墨染怀孕了,自己偷跑来,跟大家热闹,他担心追了来,把人带回去的!
不过梁墨染这个小大大嫂还真的有意思,非要弄个四胞胎,认识她后也认识了周启航,于是就隔三差五的跑来锦海找周启航帮她配药,她要生四个孩子,结果刚好她身体内分泌失调月经不规律,卵巢功能有点问题,经过周启航开的药物的调理,她虽然没有怀上四胞胎,但是却还是怀了个多胞胎!三胞胎!
这事被路修睿知道差点把周启航给杀了!怪梁墨染胡闹,周启航也胡闹,可是周启航却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哥,我保证孩子会健康的,况且小大大嫂要不促排卵,很难自然怀孕的!她属于排卵多少有点问题的那种女人!再说了,小大大嫂是为了你好,想要给你生几个孩子热闹一下,看你这种闷骚样,不生几个热闹下,时间久了你抑郁了怎么办?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看着也很揪心不是?”
当时,路修睿嗤之以鼻,“你的理由太牵强了吧!”
梁墨染却出来替周启航说话:“小周,别管他,他就那样,嘴上不悦,心里美着呢!他巴不得一群孩子出来喊他爸爸呢!”
说完,看向路修睿,路修睿也看她,她又道:“看什么看?我现在可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一不小心就一失四命。你可是当着我妈妈的面保证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妈妈嫁到香港去了,你就对我瞪眼,哼,我告诉你,我不怕!”
路修睿被她说的欲言又止,竟是生生压下了怒火,最后牵了她手,无奈地说了句:“你就作吧!”
梁墨染嘿嘿一笑,见好就收:“老公,消消气嘛!我喜欢孩子啊,可是又不许我生二胎,我这不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嘛?再说有启航保证,孩子绝对健康,人家很多不孕不育的患者都这么办的,何况我也是差点不孕不育的那种!”
“谁来照顾?”路修睿低头看着她,想到一下子蹦出来三个孩子就头大。
“我妈妈不行啊,我妈妈嫁到香港了。她黄牛了,陷入了难以自拔的黄昏恋中,热恋滚滚,我实在不好意思叫她来!范晴妈妈照顾二姑子的孩子,她照顾了你再照顾咱的孩子,我这心里有点不落忍,虽然她说第一个先管咱们,但是与情与理咱都不能不顾路焉家的孩子吧?所以,最闲的就是裴大伯了!”
路修睿眉头倏地又皱紧,脸色阴沉下去。
梁墨染打了个激灵,抱着肚子就嗨哟起来:“哎呀妈妈呀,吓死我了,宝宝们别怕啊,你们爸爸不是故意黑脸的,他就是这样,心里一得瑟,一高兴,脸就黑了!不是故意吓唬妈妈的,咱们要原谅他知道吗?还有啊,以后你们出来了,看到爸爸黑着脸的时候就撒撒娇就行了,这招对爸爸最管用了!妈妈屡试不爽呢!”
周启航在旁边哈哈的笑,很贼很贼。没想到路修睿会被小他十二岁的二姑娘吃定!
路威也赶来,最近他跟周启航走的越来越近,成为新一代的钻石王老五,退却了青涩,越发有魅力。
“哥,小大嫂真是活宝,生吧生吧,妈妈说能生一个足球队更好,以后我找了老婆也生几个,大家一起踢球!”
“看吧,小叔子都这么认为,你不能发火,小叔子你罩着我点啊,你哥太凶了!”梁墨染躲到路威身后。
路威就笑:“哥,你这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路修睿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小大大嫂这个称呼是裴若宸发明的,于是,周启航跟她一起叫。
四年后的今天,在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后,好在大家每一对还都在一起,日子过得幸福又琐碎,婚姻生活里该出现的一切磨合他们比平凡夫妻一点都不少!
梁墨染的三胞胎今年两周岁,比裴启宸和程灵波的女儿小半岁。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孩子依然姓路,老大和老二是男孩,那个老幺是女儿,路修睿给他的三个孩子取名为:路皓哲,路皓昕,女儿叫路晞儿,小名阳光!
记得当时孩子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梁墨染曾经跟路修睿抗议,“为什么儿子没有乳名,就给女儿取了?”
路修睿当时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道:“晞儿上辈子是我情人,那两个小子上辈子是仇人,能一样吗?”
“路修睿,你差别对待,我会告诉儿子们的!”梁墨染双手叉腰,恶狠狠地为儿子们鸣不平。
路修睿却继续逗着怀里的小女儿:“晞儿阳光乖,爸爸给你做新衣服去!”
路晞儿发出路修睿听不懂的呓语:“+*&……&~~~”
梁墨染于是十分吃味:“路修睿,你这个色魔!你女儿你都不放过!你除了给我缝了一个婚纱,啥也没给我缝,你都给你女儿缝了多少衣服了!不管,你再给她缝衣服我见一件撕一件!”
路修睿理都不理会她,对着晞儿道:“晞儿小宸光,妈妈疯了,我们别理她,走了,不理吃醋的女人!”
说完,抱着女儿就进了工作室,把她和儿子们关在门外。
门外,梁墨染一脸的黑线。
王阿姨和裴震请来的月嫂都笑,抱着两个男孩子去了隔壁。
燕霜来北京读书,就住在路修睿和梁墨染的家里。她本来卫校毕业,如今又学医,照顾的梁墨染挺好,两人年纪相仿,燕霜是一群兄弟姐妹里唯一比梁墨染小半岁的,所以,她叫梁墨染大嫂叫的最没怨言!
“大嫂,你不觉得大哥现在像个孩子吗?”燕霜比之前成熟了很多,离开谭齐升后,她想了很多,如今,感情生活归于平静,人也变得云淡风轻了,气质也越来越好。
梁墨染怔了下,想了想:“没觉得他像个孩子,倒是觉得越来越变-态了!你不觉得他宠他闺女宠得有点变-态?”
“那是因为长得像你呀,你没看晞儿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啊!”
“有吗?”怀疑的问着,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后槽牙都乐的露出来了。
“当然了,大哥为啥给晞儿取名叫阳光啊,那是因为你是他的阳光啊!姐姐说,你就是他的太阳,你的存在,让大哥温暖!”
梁墨染一下红了脸。心里却又愤愤不平,这个老男人,宠女儿宠得上了天,对她一个爱字都不说,真是欺人太甚!
“什么呀!他都不爱我!”
燕霜摇头:“大嫂,说谎会做噩梦的!”
果然,当晚,她就做了个噩梦。
醒来时,发现某男正伏在她身上奋战呢!
她心里松了口气。
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噩梦了?”
“我梦到一只老虎要吃我,没想到是你吃了我!”她哼哼了两声,扭动着身子,他顿时攻城掠地,深入到底。
“唔——”她低叫。
“如果我是老虎的话,你就是只母老虎!”他的声音陡然喑哑了七分,眼里都是火苗。
“哼,你最近太宠晞儿了,我嫉妒!”她嘟起小嘴,十分的嫉妒。
他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然后舌尖探进去,长驱直入,咬住她来不及退走的舌尖,把它含入口中,翻卷吸吮。
然后他忽然抓起她的双手向上,在她上方扣住她的手,一个动作,就让她的胸部全然高耸在他眼前,他低下头,唇舌覆上去,一点余地也不留。
强烈的快感让梁墨染终于呻吟出声,他太快了,动作太密太狠,眼花缭乱地让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她慌得只能一遍遍叫他。
“老公,我快死了!”
她只知道,他很少这样的,近乎暴力的做-爱。可是,他又是如此的艳丽,让她的心再过了一年多后,依然还是这样的迷醉。
“墨墨.......”他低喊她的名字。
飞上云端激情消退的一刹,她问他:“你爱不爱我?”
“.........”他没吱声。
“你为什么不说?”她追问。
最后,被问得没办法了,他丢给她一句情绪化有点浓的怨言:“是你自己笨!”
“什么意思?”梁墨染非常不解。
“什么意思自己去想!”他翻身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于是,梁墨染绞尽脑汁的想了两年,直到四年后的四月的一天,女儿在房间里扒她的东西,翻出了当年他写给她的那首诗。
小丫头弄上面都是巧克力,黑乎乎的压了后面的一大片,却又露出左半部分的诗。
一时间,梁墨染竖着看,突然惊觉,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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