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恬静贤淑,所以很快就博得了姚定远的宠幸。
那一段时间她不说是独得恩宠可至少也算得上是风光无限,于是没过多久贾夫人就诞下了姚康。
诞下姚康的前几年,贾夫人的风头更盛隐隐都要盖过最为得宠的祁妃。
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姚定远突然就厌弃了贾夫人连带着杨妃都被牵连,在王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贾夫人失宠两载之后,突然就香消玉殒,独留可怜的姚康自己长大。
此后,知道具体内情的人或出府消失不见,或者三缄其口再不说起,这件往事也就慢慢湮没在时间里了。
此刻姚康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什么过往,只是带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进入了姚定远的书房。
姚康先对姚定远行了一礼,喊了声父王,而后就立在他的长案前不出一声。
姚定远一脸淡漠坐在椅子上,执子下着灵兽棋,没有抬头。
两人间的气愤冰冷,丝毫不像父子,反像一双陌路人。
过了许久,姚定远伸手落子,淡淡问道:“看本王下了这么会的棋,你有何感想?”
姚康张口说道:“父王您轻挽布流云,落子勿深思,棋力果然精湛。”
姚定远带着几分惊讶,抬头看了眼姚康,说道:“哼,倒有几分才思。”
“父王过奖,识棋容易知棋难,孩儿只是初初识子父王却早已棋力卓绝,故儿子在您面前还真有几分羞于您的褒奖。”
姚定远大感诧异,记忆里自己这个幺子因从小就不得自己喜爱,以前面见自己时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身上没有一丝自己的悍勇面貌。
姚定远不成料想自己姚康成年之后竟好像性情一变,有了几分果敢机警,心中头一次对他生出一丝欣赏。
“少拍马屁,坐吧。”姚定远没有丝毫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波动,但生了一分好感确属事实,于是出言让姚康坐下。
姚康闻言坐下,心想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选择这招开道看来是用对了。
姚定远当然不知道姚康心里的小九九,出声说道:“你五哥昨日来告诉本王说你无故对蓝夫人和他出言诋毁,你可知错。”
见姚定远出言发难,姚康赶紧为自己辩解道:“父王明鉴,孩儿自知在父王心中的分量,且以儿子这些年的处世之道您当知我绝不会为自己招惹祸端。”
“原来之前的低调隐忍都是你的处世之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深沉。”姚定远定定看着姚康,眼神中有几分锐利,让人琢磨不透。
姚康见姚定远冲自己投来带着几分深究意味的目视,立马起身对着他躬身一拜,语气透露出适当的惶恐,说道:“父王面前儿子不敢欺瞒,这些年来三姐五哥、甚至府里下人都时常羞辱儿子,儿子也曾抗争过却无奈无人倚靠越是抗争越被打压的更惨,所以只能只能低调隐忍,才能熬过这些年头。”
“就如昨日,五哥出言羞辱我母亲卑贱,谩骂孩儿只是一个贱种。可不管儿子生母何人,可毕竟儿子确是父王所出,五哥不顾父王颜面极尽羞辱儿子的出生,也是辱及父王啊!”
“孩儿不愿他一错再错惹父王不快,才好心出言提醒五哥他的出身原本和儿子相差不多,不当如此口无遮拦。”
姚定远听了姚康的一番长篇大论,嘴角微微扬起,出声道:“你倒是能言善辩,昨日你说你五哥厨艺精湛,本王看你添油加醋的本事也不比他弱,罢了此事就此揭过。”
姚康脸上立刻挤出欣喜的深情,大呼:“父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