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敢将我这个大越王爷如何。”
躲在屏风后面的韩烈,拧眉思索着。
竹灵则是一脸阴险笑容,她温声道:“真不愧是我大越皇子,靠这三寸不烂之舌,竟能让自己平安归来。可敬可佩啊!”
越浩云陪着笑道:“母后说得哪里的话,此次实属儿臣侥幸。”
竹灵默了默,又道:“哀家还有一事不明。”
越浩云拱手:“母后请讲。”
“若你在大夏皇宫时,果真是与大夏皇帝关系不好,那为何安国公主吵着闹着要住在你的府里呢?”
“宫人可都说,见那安国公主,同你很是亲近呢。”竹灵的语气阴阳怪气,满含深意。
越浩云低着头,双眸转动,道:“母后,您怎么没想明白呢?那安国公主,是儿臣特意买通的啊!”
“当时儿臣在大夏宫中,身边随从除了西风,其余悉数被收走,实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儿臣当时急需一个内应。”
“就在这时,安国公主无意中误闯进了儿臣的寝殿。于是,儿臣就故意靠近她,同她拉近关系,使她对我放下防备,亲近起来。”
“后来,儿臣从她口中打听到了不少信息。”
“她一个小孩子,对于儿臣的友好,信以为真,所以至今,见了我还会亲亲热热地唤一声越叔叔。殊不知,儿臣一直都在利用她。”
竹灵温和道:“原来如此啊!母后真是没想到。我大越王爷,竟如此智勇双全。真是了不起啊!”
“母后如此夸奖儿臣,儿臣都不好意思了。”
竹灵又同大王爷讲了几句家常,便让他退下了。
越浩云走后,又过了一会儿,竹灵才唤道:“出来吧,人走啦!”
韩烈背着手,从屏风后踱步而出,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韩大人!”竹灵正色道。
“依你之见,越浩云说的可是实话?”
韩烈捏着胡子,眉头紧锁,“乍一听,很真。但细细琢磨,便有错漏。”
竹灵挑眉,示意韩烈继续说下去。
“臣等在大夏出使时,他一个堂堂大越亲王,外加臣一个大越一品大员,那大夏皇帝都敢直接软禁。”
“等到臣和使团回国了,只剩他一个亲王,大夏皇帝反而被他三言两语就吓怂了?”
竹灵听到这里,瞬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韩大人分析地有道理啊!刚刚哀家差点就被这厮给蒙蔽了。”
“如此说来,他越浩云能顺利回国,定是同大夏勾结了啊!”
韩烈颔首,“正是。”
“搞不好这次,大王爷便是同大夏皇帝谋划了什么阴谋诡计。”
竹灵听罢,恨恨地捏起果盘中的一颗葡萄,手上一用力,将葡萄捏得汁水直流。
“那越浩云这厮,是多一日都留不得了。”
“就算他已经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哀家也不能再等了。”
韩烈拱手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咱们再多他一日时间,便是给自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