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掌柜捏着胡子走了过来:“你们两个没见识的。”
“你们知道什么!刚才那个买药的女子,据说是使团的女医官。”
“听说啊,是使团里有个大人物,昨晚遇刺,受了重伤。现在性命垂危,要死要活呢。”
“为了救这大人物的性命,使团自然是舍得花钱了。别说区区八百两,就算是八千两,八万两,若是能救人性命,他们也会买的。”
两个伙计眼眸中闪过了然的神情,全都感慨不已。
站在药铺门口的一个三角眼的男子,向掌柜好奇地问道:“使团内竟然有人遇刺受伤,掌柜的可知道是谁啊?”
掌柜的打量了他一下,淡淡道:“那就不知道了。”
使团又在石臼堡内滞留了两天。
自从越浩云遇刺后,二皇子便没有让他出门。
他一直窝在房间里,而且,只有西风和二皇子等人,才能进入。
两天后,整个石臼堡内,已经传扬开来,说是大越大王爷越浩云,遇刺,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二皇子和韩清波见效果已经拉满,才率领使团继续前行。
……
大越皇宫。
皇太后竹灵惬意地靠在摇椅上,一颗一颗地吃着葡萄。
韩烈坐在对面,禀报道:“太后娘娘,越浩云现在受了重伤,据推测,不日便会伤重不治,撒手人寰了。”
“兴许,他都挺不到回京。”
竹灵邪魅一笑:“他呀,命不好,天生低贱。就是个短命鬼。”
“这下,总算是去了哀家的一块心病啊。”
韩烈听到“短命鬼”几个字,脸色突然难看起来,默了默,他扯着嘴角笑道:“陛下是真命天子,上天都会庇佑他的。”
竹灵看了看韩烈的神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愧意,温声道:“韩大人,哀家刚刚只是在说越浩云那厮短命,并非是意有所指。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
“哀家知你刚刚经历丧子,定然是心痛难忍。”
韩烈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娘娘言重了。臣身为大越宰相,腹中能撑船。”
“儿子死了,伤心归伤心,臣只要来到宫中,进入朝堂,心里便只有大越、陛下,还有娘娘。”
竹灵听罢,感动地眼睛都湿润了。
“韩爱卿,你可真是我大越的忠臣。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哀家定会满足你的。”
……
离开石臼堡之后,一晃又过了大半个月,使团已经到了大越境内。
这天,使团到达了麦县县城内,一行人住进了官驿。
众人在驿馆,忙着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衣服,又催着驿馆小厮赶忙给做饭。
一时之间,一个不大的驿馆,被搞得热闹非凡。
越浩云依旧像之前一样,躲在自己的房间内,让西风送了些吃的和水便闭门不出。
尹溪子更是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随从在越浩云的门外熬起了药。
众人已经有三四天都没有住驿馆了,也一连多日没有在像样的县城里停留了,所以都有些兴奋。
夏妙元的房间。
李嬷嬷和宫女找出了干净的衣裙,要给夏妙元梳洗了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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