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连连,都说两军对阵勇者胜,但现在双方已经杀出火来,都是勇者。黄梗涛一马当先,手里的大刀专砍敌人的脑袋,一刀下去人头飞起来,没脖子的尸体依然站立着,血喷出来,在空形成红色的雨,在阳光下带着残酷的美丽,制作这种美丽的人却看也不看,继续杀戮,血流成河,鲜血顺着石缝淌下去,把江面都染红了。
沙孟海了岸,迎面遇到吴老八,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沙孟海使的是一柄长把大刀,吴老八出身渔民,喜欢鱼叉,二齿鱼叉经过他的改造更加锋利,闪闪发亮,照面是一叉,直奔沙孟海前胸刺来,沙孟海用大刀一挡,抵住吴老八的鱼叉,随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手长刀顺势反扫而去,直劈向吴老八的面门。
吴老八有一个特点,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是越战越勇,兴奋的大喝一声:“来的好。”鱼叉使的如风车一般,绝妙的枪法也让沙孟海暗暗吃惊,心想水贼里面也有如此战将,收起轻敌之意,手那柄饮血无数的长刀,刀法变得精细起来,使出平身的本事,与吴老八战在一起。
“鬼捕”廖纹穹也岸了,太刀挥舞之下,挟着汹涌如怒涛一般的力道,当头劈至,水匪也被杀的鬼哭狼嚎,双方进入对峙。这时跟随吴老八而来的军师蔡庸见势不太妙,这个吴老八打兴奋了忘记了“箫圣”沈逸仙的吩咐,牛肝马肺峡偷袭不是非要分出胜负来,而是骚扰,见好收,现在倒好,成了生死决斗了,连忙喊道:“吴寨主,差不多了,我们该撤退了。”
吴老八听到后心也是一震,自己鲁莽了,光顾杀的起劲,手下弟兄可是死伤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后退的,与明军水兵绞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刀枪相拼,惨叫之声是不绝于耳,一名名水兵不是坠落于江水之,是被射倒在水匪的箭矢之下。
眼见着自己的水兵们一个个倒在血泊,沙孟海是心如刀绞,长刀一竖,倾力抵挡。
吴老八已经觉得得不偿失了,于是发起狠来,一击逼退沙孟海,抡舞着鱼叉再度袭,沙孟海准备阻挡时,吴老八却往后退,嘴里喊着:“弟兄们,撤。”
沙孟海气得暴跳如雷,提着大刀追去,不想水匪撤退的飞快,转眼脱离战场朝山洞跑去,面的人一排鸟枪射下来,冲在最前面的水兵纷纷倒下,一颗子弹擦着沙孟海的面颊飞过去,击在后水兵的脸,子弹从左眼穿进去,从后脑勺钻出来,人倒地,死翘翘了。
廖纹穹从后面来拉住沙孟海说:“沙大人不要追赶了,保护船队要紧。”
沙孟海气呼呼看着水匪一个个钻进山洞,钟海平发射的炮弹虽然紧跟他们的屁股,但面地形太复杂,爆炸的炮弹被岩石层层挡住,打死了几个水匪,廖纹穹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山洞里,不敢去追了。
进入山洞的吴老八才定下心里,一看手下弟兄,损失也很惨重,一百多人只回来一半多一点,而且个个带伤,可见战斗之惨烈,他唏嘘一下对军师蔡庸说:“我鲁莽了,这股明军水师战斗力果然不是盖的,弟兄们拼死力敌,还是没能把他们全部消灭,惭愧呀。”
军师蔡庸也气喘吁吁,脸流的不知道是谁的血,回答说:“寨主,我们已经达到目的,又杀死了一个苍山船的船长,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寨主不要过于自责了,先回去再进行下一步安排。”
吴老八愤愤不平地说:“那个什么狗屁总督,再给我一定时间,我非拿下他的人头不可,可惜了,让他跑了。”
黄梗涛说:“寨主他跑不了,好戏还在后面呢,到时我的佛郎机大炮要是一发言,那可是惊天动地了。”
吴老八这才笑了,黄梗涛聪明颖悟,缴获的佛郎机大炮被他改造了一下,将火炮内装火药,到时炮与炮弹的引信一起点燃,由发射药先将炮弹从炮膛“推”出去,炮弹飞行到一定距离时延时引信点燃炮弹内的火药,用弹片爆炸杀伤周围敌人,射程虽然受到一定影响,但增加了杀伤力。另外再西陵峡水道相对狭窄的地方,射程的影响几乎可以不计。
这才是黄梗涛真正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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