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一起吃点算了。”
见陶建中这么说,王祥和又瞪了陈枫一眼,才拉了把椅子坐下,顺手把一个真皮公文包放在陈枫旁边的椅子上。
王祥和望了眼陈枫后,想了想,又把公文包拿起,放到陶建中那边去了。
陈枫看到王祥和的这个小动作,心里冷笑,这不明显认为自己是一个没钱的人,放心不下吗。便随口吟道:“义气皆为屠狗辈,缺德多是当官人。”
王祥和听到后脸露温色道:“陈枫,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枫笑道:“这是增广贤文上面的两句话,也是我国历史上对不同群体的人性总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王祥和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陈枫看出来了,便冷笑道:“要说你有文化,却像条屌一样,越搞越缩。
要说你没文化吧,你时不时的还要装装逼,你装给谁看?
在坐的三个同学中,哪个不比你搞得好?你不要告诉我们说,是长征战略大转移啊,哈哈……”
露骨的讽刺,赤裸裸的嘲笑,陈枫却一点不生气,淡淡的说道:“有些人的风光,在人性上则是屈辱,整日里察颜观色,阿谀奉承。
个别人为了保住自己小小的职位,主动把自己的老婆奉送上去,请人笑纳,换取你说的搞得好,王大局长,老子还真的瞧不起这种好,不要也罢。
至于你说老子越搞越缩,对不起,你又讲错了。老子一场战斗下来,酣畅淋漓,是越搞越硬朗。
不像有些人,依靠春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来博取心理的平衡。”
在县城,谁不知道王祥和搞太太外交,把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奉送上去才保住现有的职位?
陶建中见俩人说话越说越产生火药味,忙圆场道:“我们今天是儿时同学在一起吃饭,都不要把话说散了,来吃菜。”
王祥和脸色铁青,对陶建中道:“陶医师,我先走了,和这种人在一起吃饭不要掉了身价。”
陶建中拉住他笑道:“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互相打架骂娘是常有的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撕破脸皮。”
陈枫心道:“王祥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计较不了这么多,陶医师说得对,没必要撕破面子。”
便端起酒杯站起身道:“王祥和,我喝了这杯酒表示歉意,今天在这里的都是爷们,看在老同学的情份上,我可以帮你治好性病,你那毛病打针是打不好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说完,王祥和望了望陶医师。
“我和枫宝刚见面,可没有无聊到对他说这种事。”见王祥和略带责备的目光瞥向自己,陶医师赶紧澄清道。
见陶医师这么说,王祥和沉着脸对陈枫道:“陈枫,无凭无据的你不要乱说啊,我们公务员,可比不得你放羊的口无遮拦。”
看似王和祥是在说自己公务员身份需要注意影响,实则还是看不起陈枫,这点陈枫怎么听不出来呢。
于是陈枫说道:“不错,我忘记了你是堂堂的局长,需要一张面具蒙在脸上,刚才的话我收回,当我没说。
但是,做为老同学,我还是要最后给你一句忠告,玩玩女人可以,如果依靠春药,以你的身体肯怕是玩不下去的。”
陶医师也很惊异:“王局,你身体不好,那些春药可万万吃不得的。”
“绝对没有的事,不要听他疯狗一样的胡言乱语嘛。”王祥和狠狠的瞪了陈枫一眼,赶紧对陶医师解释道。
陈枫望着天花板叹道:欺骗医师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哦……”
“陈枫,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处处针对我。”王祥和羞愤的说道。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如果不是看在老同学的情份上,你敢骂我疯狗,肯怕是去省城医院的机会都没有啦。”陈枫冷冷扫了他一眼道。
“你要是有能耐,不至于被老婆劈腿了,弄到一个上山放羊的下场。”王祥和嘲讽道。
一听到他戳到了自己的伤处,陈枫便不再言语,本来想帮他一把的心也是瞬间沉了下去,满眼都是回忆的痛苦和迷离。
见到陈枫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王祥和很是得意,便继续道:“陈枫,人贵要有自知之明,就不要经常到外面来丢人现眼了。
另外向你提前透个信,我就要调到林业局工作了,希望你今后不要落到我手里。”
望着王祥和一脸得意的嘴脸,陈枫索然无味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赶快到省城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吧,心里不要老想着报复这个报复那个的,不然可就晚喽。”
其实陶医师一直在观察陈枫,俩人斗嘴的内容反而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陈枫这话,突然心里一动,想起刚才陈枫在医院救人的一幕,心里若有所思:“他开口闭口说王祥和有病,莫非他真的看出了什么?”
于是便提醒王祥和道:“老同学,你这个病情是有点特别,我建议你还是去省城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为好。”
“陶医师,你也相信他的疯言疯语?”王祥和对陶医师明显的是两种态度。
陶医师说道:“到了我们这年纪,哪个没有一点毛病,也不用讳疾忌医,加之你们当领导的去检查一下身体很方便,找个熟人联系一下又不用排队的。”
想到这个病难于启齿,本想找个熟人“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悄悄打几针就好了,加之现在正是县委调整人事的敏感时期,一旦身体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居然连主任医师也这么说,只好叹一口气说道:“好,我听你的。”
说完便往外走去,不料后面突然听到陈枫喊道:“慢着,王大局长,这桌饭钱呢?我可是让你插队先看病的。”
王祥和讥讽道:“你山上养那么多的羊,随便卖两只就能够买单了,我下次再请陶医师吧!”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夸张得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枫宝,他做为公务员,以他所处的环境,实用主义待人在所难免,你不要计较他。”陶医师耽心陈枫心里不痛快,宽慰道。
陈枫感慨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命不久也矣。看来是天意不可违啊。”
陶医师听到陈枫的话,更是惊愕的问道:“枫宝,你难道真的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