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麻烦你了。”
略一颔首,他抬步朝楼梯走去,时怛在房门口目送着。
沉稳的脚步声在走出去没多远,忽然又停下。
她看见他回头,交代了自己一句:“小心点,如果有事,可以联系我。”
“谢谢。”这声道谢也不知婉拒,抑或应承。
当晚10点,解宋才从刑警大院驱车前往家中,雨还在下,只是雨量渐小,习惯性地打开车载音箱,将频道调到某个指定数字。
前方红灯,黑色红旗减缓速度,稳稳停在斑马线前,音箱内缓缓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洋洋盈耳!
眼神微转,闪过一缕浅淡的诧异。
信号灯转换,引擎重新发动,缓缓驶过斑马线。
“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无论生活以什么方式回敬我。
报我以平坦吗?
我是一条欢乐奔流的小河。
报我以崎岖吗?
我是一座大山庄严地思索!
报我以幸福吗?
我是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
报我以不幸吗?
我是一根劲竹经得起千击万磨!
生活里不能没有笑声,
没有笑声的世界该是多么寂寞。
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对生活的热爱,
我微笑着走向火热的生活!”
雨声与她的声音混杂着,在他的耳畔起起伏伏,他的眼睛深邃,斑驳地映出挡风玻璃外炫目陆离的霓彩。
结束直播时,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投放到时怛脸上,每一双眼神都在发出询问,但当事人装作察觉不到,翘翘嘴角跟几人道别,到化妆室取了伞。
站在明亮的电视台门口,她止住步伐,内心生出顾忌。
她没往公交站点去,叫了一辆网约车,将司机信息截图,退回到微信里,想把图片发送出去,指头却在某一刻忽然顿住。
滑动通讯录,长长的联系名单,但是在那上面,她竟找不到一个人能将自己的行踪报告给对方。
私家车很快到达电视台门口,她出了神,直到对方左右张望,探头问了她一声:“小姐,请问是你叫的车吗?”
睫毛颤了颤,神志被拉回,她探目去看对方的车牌:“是,不好意思。”然后上前去打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私家车行驶出电视台正门,屁股后一辆车紧接着跟上去。
时怛一路上不曾阖过眼,纵使司机没有偏离过导航路线。
约莫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她刚下车,身后一束灯光打过来,转瞬也熄灭。
客栈外头设了路灯,镂空的设计,借着灯光看过去,一条笔直修长的小腿从车上迈下,车门关上,露出身形来。
一缕诧异掠过眼底,她看着来人朝自己走来,目光露出询问。
朝她示意了下手里的宵夜:“来送吃的。”然后下巴点了点客栈:“进去吧。”
她跟在他后面进了客栈,将近12点,但前台灯火通明,二楼走廊留了暖灯,供旅行晚归的客人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