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揪下来。
该给小花剪指甲了——敖扇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躲开了它的动作。
然后就看见三花猫刚一落地,对自己投来的,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
“扇扇?!你??“怎么能躲开我!!
小花看着敖扇,满眼不可置信:
“你太过分了!灰哥也就算了,这颗草算老几?!”
“……”敖扇没明白它的脑回路,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还不快把它丢开!!”
眼看三花猫那双漂亮的眼睛都闪现出泪光了,敖扇一个激灵,赶紧把水草团放到了一边的护栏上。
刚收回手,对方锲而不舍地又跟了回来。
“……”敖扇看向小花。
三花猫气急败坏,“丑东西!你要不要脸!”
“别走,别走……”
那难以分辨具体结构的墨绿色水草团扭动了两下,突然从中吐出一颗……
珍珠??
水草叶举着鸡蛋大小的洁白珍珠,递到敖扇面前:“给你。”
一人一猫都愣住了,人工湖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见敖扇不接,水草团急得直扭,又吐出来一颗大小夸张的珍珠,恨不得按进她脸上似的。
“给你,都给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吧。”
“孤独,我好孤独。”
“我喜欢你,你身上好舒服……”
敖扇手足无措,水草团虽然会说话,却并不清晰,半天才能挤出来一个词。
跟小花比起来,它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却重复地念着两个词:“别走”和“孤独”。
敖扇犹豫着,接过它叶片上缠着的珍珠。
一瞬间,水草明明没有说话,敖扇却仿佛感受到了它内心的欢雀跃。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露出微笑,握着它的叶片点了点,轻声道:
“谢谢你。”
短暂的安静后,水草团每一根叶片都夸张地挥舞起来,仿佛在向敖扇诉说自己的开心。
“谢谢你,谢谢你。”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重复着敖扇的话。
谢什么?谢自己收了它的珍珠?还是谢谢她愿意跟它说话?
敖扇哭笑不得,觉得它真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学到一个词,就会不厌其烦地重复。
这下也不用问了,之前那个不甚落水的女生,估计就是它救的。
看着还处在欢呼雀跃中的水草,又看了眼手里大小夸张的珍珠,敖扇想了想,试探道:
“虽然很高兴认识你,但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陪你啊。”
眼看水草的动作瞬间僵住,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下来,敖扇赶紧道: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走呀!”
虽然水草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敖扇还是觉得,与其放任它一直待在人工湖底,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对它的同情。
到底是独自在湖底生活了多久,它才会只记得“别走”和“孤独”两个词的?
人生就是落落起起,对于敖扇给出的选择,水草瞬间以实际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它在敖扇手心缩啊缩,最终只剩网球大小,像是一个乌绿色的塑胶玩具。
乌绿团团高兴地蹦跶:“我,我跟你走!”
敖扇摸了摸水草团上的尖尖——分不清具体部位,姑且就当做是摸头杀吧。
再一低头,就见小花蹲在旁边,像个深宫怨妇似的,眼神幽幽盯着自己。
敖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