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昂首阔步地跳上采伐机,麻利地启动开。在一片轰鸣声中,它伸出两只飞速旋转的电锯,在液压支臂的保护下,冲向了红树林。
按照顾工作流程,四台小四轮跟上,将倒地的红树拖出工作区,由后方的支援工作人员,打枝和挑选能用得上的木材。剩下的在海滩上特定区域摆放曝晒。
红树虽然不是红木,但是它的用处也很多。比如它的树皮可以轻易提炼出可染布而不掉sè的淡红sè染料,还可以jing炼出医药品。直到最后,它们统统变成木炭或机制炭。
然后是两台推土机出马,将树根铲除,基本清理出前进的道路。后面就是四台翻斗车用装载的海砂砾铺路,使这条路更合履带式机械的通过。再横向清除掉所有的岸生红树,谁叫它们挡在穿越者们的道路上了?
看着自行采伐机冲向了红树林,孙山开始哼起了小曲。声调很怪,王建国没有听到过。
“这是什么歌?”
“看过《阿凡达》吗?人类向大树进攻时的伴奏。”
“看过,可我不记得有这个音乐。”
“计划书完成后,我的脑子里就响起这段音乐。我们带了海量的音像资料,你可以复习一下。”
“现在它们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我们的敌人。”
“知道,狗屁的环保主义。”
紫云号上发来了请示,第二波登陆者要求上岸。俩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王建国还热情洋溢地来了一句:“让我们亲自动手建设这个新世界吧!”
“你在学校时当过学生会干部?”
王建国不在意地回答说:“干过,团委搞宣传的。没董事长那么幸运。”
“嗯,让大家都动动手吧。我过去只是打酱油的。”
第二波上岸的穿越众明显目的不明。
男生好说,统统砍枝条去,挑可用材去。
好几十女生就任务不明了,她们三五成群的,一会儿跑到红树林那去看看人类是多么有破坏力;一会儿又跑到砍伐枝条的男生堆里品头论足。更有甚者,还有好几个跑到铲除杂草的推土机那里和司机闲聊!
孙山有点恼火,按计划铲除杂草的推土机完成任务后,要立刻参与到辅建道路和修建前进基地的,现在刚刚开始就敢停工和美眉们聊天,找骂呢!
他拿出对讲机刚要喷,王建国马上叫停。
“你等一下,建董事的妻子带头呢!”
孙山认真看了看,真是建董事的爱人吴咏梅在那儿和司机聊着呢。
他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喊道:“各位美妹,各位美妹,现在刚上岸的厨房需要你们帮忙,正在劳动的男生们需要你们送他们饮水,来吧,发挥你们半边天的作用吧!”
吴咏梅阻止了正在疯狂破坏植被的铲车司机:“喂,小司机,你知不知道你正破坏台湾特有的海岸兰花?它们不是杂草!”
司机姓杨,名安山,是山东人,穿越前四十岁,一直在港口打工,叉车、推土机、吊车都能摆弄。高中学历,无牵无挂。
他正兴致勃勃地干着毁灭的事儿,却突然被几个眼镜女人挡住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小司机?!
“喂,你快停车!”
杨安山下意识地停下了车,挡路的眼镜女气质不凡。
原本听惯了呵斥的他,首先要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再说,可现在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是谁啊,耽误了老子的活你赔啊!”
“啊,小小年纪自称老子,等我找你们领导!”
杨安山听到领导俩字,找到了过去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俺刚才说错话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一片是海岸兰花群,后世极为罕见的,很珍贵,不要再铲了,你看你刚才都破坏一大批了。它开花可美了!”
“俺领导让俺尽快全弄干净,还有别的活呢!”
“防疫的要求是吧?没事儿,你快开走。一会儿我和你领导说。”
“那俺要先向领导汇报。”
“好的,你告诉孙山经理,海岸兰花不生蚊子。”
“那你是谁啊?”
“俺是农业大学老师,俺叫吴-咏-梅!”吴咏梅学着他的腔调。
杨安山没听出是学他的腔调,只是“噢”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关上车门,把对讲机调扭转到他的领导那里,汇报了情况。
不知说了什么,推土机最后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哈哈,”吴咏梅向她的几个女伴伸出了v字手指,说,“幸亏我恶补了台湾当地的植物知识,要不然-----它们开花好漂亮的!”
女伴们也兴奋了,其中的白洁说:“真的?等夏天再来看,拍照先!”
这时公共频道传来工程指挥的呼吁声,这几个女生才嘻嘻哈哈地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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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明天不会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