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王奕凌着实吓了一跳,望着地上四溅的粥水,他不会明白她那几日过的是什么日子。
“莜儿,这是怎么了?不要怕了,没事的,再也不会有事的。”王奕凌回过头望着一脸惊恐的她,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在黑屋中短短的几日,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漫长的认同几个世纪一般,原本以为人生的苦难不过是为琐事操心、为权势爱情追逐而不得,可她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在那几日的痛苦面前,什么爱情、金钱、权势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了命又何谈那些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物。
虽然此刻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很安全,可是这种深刻烙印在脑海中的恐惧不断的支配着她,只怕时间会抚平伤痛,却抚不平那些深埋在自己心间的恐惧。
王奕凌安抚她就花了不少时间,这就寝也硬是不许任何一盏烛火熄灭,必须要灯火通明的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她才能稍感安心,在他陪伴下安稳的进入了休眠状态。
往后的几日也是如此,只吃些面食、包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以前她并不爱的面食却占据了她所有食物榜单,而她以前最爱的白米饭如今硬是一见就发脾气。
也不说每晚就寝,就连白天午休也必须要身旁有人陪着,还必须要整个屋子亮堂着才有些许安全感。
这手上的伤口在他悉心照料下逐渐结痂愈合,她的眼睛和嗓子也慢慢恢复到了从前那般,可心里的创伤怕是永远好不了了,这短短几日的黑暗记忆,却是她此生不会磨灭的伤疤。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王爷才离开了片刻怎么就想的如此出神。”白露放下手中热乎的汤药,坐到了她的身侧,伸出了手在她出神的眼前晃悠。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别的。”郑莜然结巴道。
“那小姐在想什么呀?”
“想很多事啊,这以前和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就没有一件好事,你们家小姐以前过的开心幸福吗?”她半坐着双手环过双腿,脑袋贴在膝盖上,认真思考的大眼睛严肃的凝视着白露。
“以前的小姐?也算开心吧,小姐以前温婉纯良,在府中日日习着女红、琴棋书画,一月能见梁王殿下一两次是最幸福的时刻了吧。”白露认真的回想着。
“那你觉着现在的我好呢?还是以前的我那样好呢?”
“呃…以前的小姐端庄得体,可总是压抑着自己,现在的小姐虽粗鲁莽撞了些,可应该才是最率性的模样吧。”白露抬起头翻着个眼睛小心的措辞。
“对了,梁王最近如何了?问渣男他也不说。”
“白露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梁王殿下受了重伤,具体的奴婢就不知了。”
“重伤?伤的严重吗?是为了救我而伤吗?”她就光听见重伤两字,激动的转过身一把抓住白露的肩膀。
“具体的奴婢不清楚,不过应该没死,不然早就该昭告天下了。”白露这不吉利的话语倒是真的稍稍安了她的心。
终究还是欠了王奕铭许多,他依旧痴痴的等着他的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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