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将随身携带药箱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弯刀,放在蜡烛的火苗上来回不断的炙烤,烤的刀身发烫不已,这才用放在沸水中浸泡的湿毛巾擦拭了一遍。
她这要是还清醒着铁定宁死不屈,说什么也不会从,现在却在现实世界中经历太多痛苦短暂的回到自己的潜意识空间里蛰伏,强制封闭五感,全然不知一把弯刀正伸向她自己。
陆大夫先是用温水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处彻彻底底的擦拭了两遍,再小心的将腐肉一点点剔除干净,她虽在昏迷,可到底是挖肉之痛,仍蹙紧了眉头满头大汗的,就差把她强制唤醒大吼大叫的了,陆大夫洒在止血消炎的药粉,再用干净的布条将她手腕包好,这一波操作下来,陆大夫都已是满头大汗,紧张不已。
“王爷,王妃手腕上的伤已处理完,可肩膀和胳膊的伤,老朽不便处理,看来也不会很严重,一定要按时上药按时服药,那老朽先告辞,明日再来。”
“好,来人送陆大夫回去。”
“白露,把热水拿来,给她找身干净衣裳,再找床新的薄被。”
“是。”白露很快将东西准备齐全。
关上了门,王奕凌巡了条干净的帕子将自己手上的伤口粗略的捆绑了下,随后两个人合力褪去了她身上沾染血污、老鼠屎尿恶臭的衣衫,她上身的玉骨这才显露出了斑斑的鞭痕,这密布的鞭痕虽未像手腕那般腐烂流脓,却也是鞭鞭皮开肉绽,血干涸在伤口四周,更是触目惊心。
“小姐,我们小姐何尝受过这等苦楚,这怎么就伤成这样了。”白露也并未见过血腥之事,这眼前的一幕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什么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下子失了分寸哭出了声。
“好了,别哭了,赶紧给她擦洗,然后才能上药。”
“哦,对对。”
白露用干净的面巾给她全身擦拭了一遍,这盆里的水就变得乌漆麻黑像个泥浆水一般散发着恶臭,连雪白的面巾都黑的和抹布差不多。
直到换水换布擦拭了三遍这才大致的擦干净,两个人慌乱的给她换上衣衫,她就像个扯线公仔一样躲在自己潜意识里任凭两个人折腾。
换了衣衫换了床榻上同样恶臭的褥子,打开门窗通风,这炙热的暖风穿堂而过,给屋内带来了一波波的热浪,可这弥散在屋内的恶臭味倒是散去了不少。
两个人忙的已是筋疲力尽,郑莜然这时才像是脱离了乞丐的行列。
王奕凌和白露这才刚忙完,就听见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赵雪阵阵呼唤声。“莜儿。”
王奕凌微皱着眉也未犹豫,急忙起身开门,还好刚才给她换完了衣衫,要不赵雪见了她之前的那副样子怕是病情会雪上加霜。
“岳母大人,您身子不适怎么来了。”边客气的打招呼一边怒视着赵雪身后畏畏缩缩的朱三。
“王爷,您也别怪他,母亲这是不放心莜儿,定是吵着要来看看。”李柔搀扶着赵雪看着王奕凌的凌厉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身后,也只能帮朱三说句好话。
“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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