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见郑莜然的脚伤已好的差不多,行走都已自如,便又老毛病犯了,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只是也会刻意放慢脚步,让郑莜然可以慢慢的跟上,他也一直不明白郑莜然为什么突然翻脸,听婢女禀告往后几日她日日发脾气摔东西,时哭时笑时发愣的,王奕凌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哪里惹她不快,女人的心当真是难琢磨透。
王奕凌带着郑莜然走到了御花园中,龙泉池的岸边停靠着一艘雕梁画栋画着金龙与金凤的船,船随着水流迎着风左右轻摆,已有几个宾客上了船在船头聚集在一起,肯定又在说着没有营养的恭维话。
“今天在船上吃饭?”郑莜然一瞧见要上船眉头紧皱,抗拒不已,迟迟不愿走上连接的船板。
“怎么了?”王奕凌原本已走了上去,却听见郑莜然的疑问声,回过头看着她一脸不悦的站在船下,迟迟不愿上船,王奕凌走了下去。
“我晕船啊!”郑莜然无奈的说道。
从小晕车晕船早就是她的老毛病了,这些年自己考了驾照,每日坐着公交车,慢慢的摆脱了每日自备呕吐袋的习惯,可是晕车被克服了,晕船照晕不误啊,船开起来可比车晃的厉害啊,光用想的就觉着可怕。
“那能怎么办?”王奕凌冷冷得说道,他对郑莜然的说法将信将疑。
“哎,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郑莜然自我放弃的嘀咕着,迈出脚踏上了船。
“小姐,你以前不晕船啊。”白露小声的说道。
这或许是个转机,原来的郑莜然不晕船,那这身体是她的,说不定自己也就没有这毛病了,这倒是个好消息,她可不想那种晕船呕吐的一幕被这么些人瞧见。
郑莜然躲进了船仓,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了船仓中的最后排位置,离那些尊贵的人还是远些。
王奕凌尾随着她坐在她身侧。
郑莜然抬着头仔细观察着这艘御船,到处都彰显着皇家气息,船梁上绘着的也是几条龙戏着珠,尊座后那副巨大精细的苏绣屏风绣着凤穿牡丹,丝线颜色艳丽光亮,织工精湛细致,凤凰的尾羽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真是好看。
不一会船仓外的人似乎瞧见了什么,都安静了下来,纷纷走至船头。
“看来皇后来了,走吧。”王奕凌说道。
郑莜然随着王奕凌一起走到人们聚集处,躲在最后侧不显眼的位置给皇后行礼。
“儿臣参加皇后娘娘。”
“今日家宴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皇后用她温柔却又可怕的口吻说道。
待皇后进入船舱落了座,众人这才落座,王奕凌和郑莜然还是老样子躲在最后不显眼的地方,最前面的位置坐着太子和太子妃,还空了两个位置,巡视了一圈也未见梁王和他的恶婆娘,想必那两个位置就是留给他们的。
果然,没过一会王奕铭和萧茹月就来赴宴,只是王奕铭怎么看着憔悴不堪,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这哪里像郑莜然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王奕铭。
萧茹月的脸色瞧着也不是很好,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