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花园中,这个花园的面积比广陵王府的花园大了四五倍,果然是储君,这排场就是不一般。
此时花园中已经设了许多的桌案与交椅,一些打扮的华丽富贵的女子端坐其中。
“茹月给太子妃请安,给大公主请安。”萧茹月走到正中间俯身给端坐在C位上的贵妇人问安。
郑莜然心陡然紧张不已,自己完全是被临时拉来的,何况成婚后这些个皇室成员自己也就见过皇后与萧茹月,这底下坐着的众多贵妇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了看她们锦衣华服珠翠满头的,再看看自己,今日原想着出来玩一会便回府也没有细细打扮,只是画了个淡妆,簪了几只银簪,站在她们中间,自己简直像是个婢女一般朴实无华。
“郑莜然给太子妃,大公主问安。”郑莜然只能尴尬的站在萧茹月身旁模仿着。
“郑莜然?”太子妃皱着眉头不解的和身边的大公主面面相觑。
“长姐,我在街市碰见广陵王妃,便邀她一同前来,还请长姐不要怪罪。”萧茹月乐呵呵的说道。
“长姐?感情这个太子妃也是萧家人啊,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嫡子王妃的位置都让自家侄女把控,将来万一太子做不成储君还有个梁王,到头来自己的两个侄女都有可能成为皇后。”郑莜然心里念叨着。
“既然来了便罢了,来人赐坐。”下人们给她端来一套桌案让她坐在最后的位置。
“谢太子妃娘娘。”郑莜然恨不得离她们越远越好,才不稀罕坐跟前呢,假模假样的行了礼便走到位置上入座。
“茹月你也真是的,擅作主张,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来我府上赏菊的。”太子妃故意卯足了劲大声的说。
“就是啊,王奕凌不过是个浣衣婢的孽子,还自以为是龙子,他的妻也该是个贱丕子怎有资格来这里污了嫂嫂的地。”长公主也是生怕郑莜然听不见完全没有个贵族的气质,扯着嗓子大声的说。
“是啊。”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就知道今日喊着来铁定会羞辱自己,早早有了心理准备,呼,不能生气。”郑莜然心里不断的默念。
白露站在她身后心里也是气恼得很,可是也得忍着,她们要是反抗那可就不止是言语侮辱了。
“长公主有所不知吧,听闻啊,广陵王妃嫁入王府后,广陵王便从未留宿过,连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也是行完礼就独守空房,这几日广陵王出没于翠春阁,哪里会记得府中有个美娇娘啊。”萧茹月的话一字字的扎了郑莜然的心。
可是郑莜然强忍着面不改色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黄菊上。
“哈哈,还有此等事,这个广陵王妃也不难看啊,翠春阁中的莺莺燕燕究竟哪里比家花香啊!”
众人纷纷捂着嘴偷笑。
“来人,挑几盆菊花送到广陵王府,给王妃添添宝气。”
“是。”
郑莜然气的紧握着拳头,咬紧嘴唇,这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贵妇,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就是披着锦衣华服的粗鄙妇人。
突然郑莜然想到个关键问题,“不对啊,这个萧茹月怎么会对广陵王府了如指掌?”
“太子妃娘娘,郑莜然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还请太子妃娘娘见谅。”郑莜然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便行礼告辞。
“不送走好。”太子妃嫌弃的垂眸看了郑莜然一眼便将头别过。
底下又传来了阵阵嘲笑声。
“果然和那个老七挺配,都是贱丕子,就这德行打扮的连我的木樱都不如,还有脸打我们老九的主意,不就是稍有些姿色,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郑莜然不想再听任何一个字,头也不回的迈着碎步,焦急的离开了太子府。
“呸,这个鬼地方我还不稀罕来呢!狗眼看人低,你们才是贱丕子!”奈何郑莜然气的只能在心里大声的发泄。
“小姐,你没事吧,脸色特别难看。”白露有些害怕的小声询问。
“没事,白露,回去去找何管家要整个王府侍从婢女小厮的花名册给我过目,还有,我们院的人你要特别留意,你和青玉是我的陪嫁我信得过,其他分配来我院里的都是不知根知底的,要特别留意,日后在府中说话做事也必须谨慎,有埋怨的话日后怕是只能憋在心里了。”
“白露明白小姐的意思了。”
“嗯,走吧,气炸了,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赶紧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