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的小家伙脸憋的通红,小嘴一撇一撇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唐亦然完全懵了,这阵仗完全没有见过啊。
她对着怀里的小家伙说:“宝宝,先下去,小弟弟哭了。”
小家伙立马哭起来:“不要不要,宗儿要让娘亲抱,不要理妹妹。”
唐亦然颇为头疼,这三个小家伙怎么都哭了,她哄这个也不行,哄那个也不对,关键她还不会哄。
那两个小萌娃的哭声还越来越大了,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唐亦然在心里祈祷有人帮忙,忽然这具身体的记忆汹涌而来。
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曾经是县城富商唐贺年的小女儿唐漪兰,今年不过二十岁,当初年少,看上了穷酸书生陈俊才。唐贺年认为陈俊才好高骛远实非良人,可唐漪兰却被陈俊才几句酸诗烂文摄了心魄,死活要嫁给他。
唐贺年以死相逼都不能换来唐漪兰回头,于是唐贺年死心了,当唐漪兰提出要与唐家断绝关系时,唐贺年索性顺水推舟成全了她,唐漪兰则带着自己的家私当作嫁妆嫁进了陈家。
陈家人口结构简单,除了他,只有一个瞎眼老娘并一个妹妹,妹妹唤作陈俊艳,一家三口挤在一间茅草屋里,十分贫苦。
因为陈家家贫,因此婚礼办的极其简朴。没有彩礼,没有轿子,没有嫁衣,仅仅是请四邻吃了几桌寒酸的菜,夫妻俩拜了堂,便算是结婚了。
因婚后生活多有不便,因此唐漪兰将一半的嫁妆拿出来给陈家翻盖了三间大瓦房并一个院子,这才有了个正经人家的模样。
婚后几个月,夫妻二人也过了两天蜜里调油的日子,只是这陈俊才又盘算起了考秀才的事情,唐漪兰觉得丈夫有追求,因此也全力支持。
这期间,唐漪兰三年时间生了两胎:一胎是个男孩,陈俊才的老娘笑的合不拢嘴,亲自取了名字“陈耀宗”;二胎是双胞胎女孩,陈俊才的老娘觉得女孩命贱,因此名都懒得取了,只是丢出一句:“直接叫狗儿猫儿吧。”唐漪兰见婆婆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因陈俊才每日只知读书,对家里的柴米油盐一概不管,因此唐漪兰只好把嫁妆拿出来供吃供喝,陈俊才还没考上秀才,家中已经拿不出米粮了。
唐漪兰只好白天将老大托付给隔壁翠英婶,到山上找山货来维持生计,老二老三则背上一个胸前一个,一边干活,一边看娃。晚上则把孩子都哄睡后绣点绣品带到集市上去卖。饶是如此,这一日三餐仍是难以为继。
于是唐漪兰只好本着舍自己为大家的原则将大部分米粮都供了家里其他人,自己则有剩饭就吃点剩饭,没剩饭就吃点野菜对付过去。
长期营养不良还要哺乳,又加上没日没夜的劳碌,唐漪兰就这么在睡梦中过劳死了。
唐亦然一阵唏嘘,“这比之王宝钏还苦,王宝钏养自己一张嘴,好家伙!这连带自己七张嘴都靠唐漪兰来养,真是一群寄生虫!”
继承了唐漪兰记忆的唐亦然终于知道这两个萌宝哭什么了。
左边的那个估计是饿了,右边的那个估计是拉了。
唐亦然决定先处理拉的那个,一打开尿布,这尿布已经被造的不能看了。
“要是空间在就好了!”唐亦然心想,空间里面正好囤了不少尿不湿,这样想着,尿不湿竟然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唐亦然惊讶不已,这空间竟随着她一并穿越了!
“湿巾?”唐亦然将信将疑的意念动了一下。
果然湿巾出现在手里。
唐亦然十分欣喜,她赶紧放下怀里的娃,手忙脚乱的给右边的这个娃换了尿不湿,调整了好几次,尿不湿终于换好了,那萌娃果然止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