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田。据我所知,现在有的商家甚至在经营兵器,但是这是各国都在严厉管制的行业,大多都是暗中进行,在下不敢妄言。”掌柜的笑着说。
“韩国多谋,宜阳铁山自然是韩国钳制列国之基本国策,岂能随便让生铁流入商家之手?”阿韦奇怪地说。
“鼠有鼠道,蛇有蛇途,这个自然不会让外人知道。老实说,商家密事,并不比国事兵事的差。”那掌柜的抿了一口酒,轻声说。
“谨受教,那么请问老兄,你所说的商家密事和卫国商人守旧有何关联?”阿韦又像是无意地问。
“卫国小国,经商有为者屈指可数,现在可以称道者不过数家。吕氏商社就是其中的一家,现在仍然单一的经营者棉麻布匹的生意,不出数年就会举步维艰。商场如战场,现在不但列国有灭国之战,就是商家岂能没有灭国之战。魏国白氏已经涉足棉麻布匹生意,以白氏的经营人才和财力,吕氏能不危乎?只不过现在列国大战,楚国猗顿,赵国卓氏,齐国田氏,秦国寡妇清都在虎视眈眈,各家的财力都比白氏的强盛,不敢为而已?这就是好比是弈棋兵战,没有拿到自己的地盘反而失地是一样的。”
“如此说来,那么卫国商人就没有感觉到么?”
“当然感觉到了,但是本小利薄,患得患失,岂能有所作为?”那掌柜的说。
“老兄这么说,有何为凭?”阿韦早已经把掌柜的称呼不知不觉的改为了老兄,以示亲昵。
“我们店里就有一位卫国客商,依在下看来,应该是一位执事。他入住本店已经四天了,整天闭门不出,连饭菜都是伙计送到房间里。可是今日却有人一些贩夫走卒和农人渔民来往密切,就可证明。”掌柜的沉稳地笑着说。
“愿闻其详!”
“深居简出,证明客人没有专断职权,他应该是在等什么人,而与他交往的那些贩夫走卒,农人渔民也都是一些乔装的人。”掌柜的说。
“你怎得知?”阿韦不觉吃了一惊。
“这些贩夫走卒,农人渔民别人看不出来,我在这里掌柜多日,阅人多矣。贩子没有风霜之色,走卒没有勇武之气,渔民没有海腥之味,农夫没有日晒之苦,怎么看不出来,而且言谈举止皆不自然,尚且有惶惶之色。可以断定在于陵被官军截杀之事绝非空穴来风。我猜想这些人应该是来缴纳一些残存的金银珠宝,而那个什么执事也是怕出了什么纰漏,所以不敢出门。其实大谬也?我看见了,当然不会说什么,要是被一些盗贼看见了,他们主人还能有翻身出头之日么?岂不害人害己?唉,经商之事,其实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我说她们患得患失,守着那么一些家底,嘿嘿嘿,那是守不住的,不知道客官可是这样想......”
“如此说来,卫国商人岂不是束手待毙?”阿韦小声问。
“当然也有一线生机,但是要是让他们更弦易辙,是加上无异于列国变法。小老弟,我告诉你,列国变法多矣,鲜有功成者有几?真真令人感慨不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