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招手,好像在说,她们都是他的家人。
谢时冶眼眶都红了,手上一热,是傅煦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谢时冶跟傅煦分开一间化妆间,文瑶穿着修身的白西装,酷得不行,姬气十足,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让谢时冶给她配上伴娘胸花。
认识多年,又是人生大事的时候,文瑶忍不住眼泪,幸好眼线够防水,没有出丑。文瑶吸了吸鼻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你们本来就很辛福了。”
“一会扔捧花吗,扔给我好不好,虽然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文瑶委屈巴巴道。
谢时冶如同一位大哥哥般摸了摸她的头发:”会有的。“他刚想说什么,化妆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婚礼要开始了。
谢时冶却没有把话咽回去,而是继续道:“文瑶,刘艺年也要来参加婚礼。他因为电影的事情跟傅煦联系上了,也离这边很近,所以今天也会来。”
说完以后,谢时冶忧心地望着文瑶,怕她不开心。
文瑶听到这个名字时,确确实实地愣了下,但很快她就笑道:“你一新郎操心这个做什么,今天你是最幸福的人,你只需要想着你跟傅煦的事情就好。”
这个婚礼是谢时冶和傅煦一起准备的,虽说只是一个仪式,虽说没有这个仪式,谢时冶一样会和傅煦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真的这个仪式到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如此不一样。
脚下踩得像云端,连阳光过过份耀眼,婚礼的布置和通常的不一样,他和傅煦分别站在地毯的两端,中间才是宣誓的位置,他们一同朝彼此走去,每一步,每一记心跳,每一次眨眼,都像一句无声的告白。
谢时冶无数次想过他婚礼的模样,从前只敢偶尔幻想一下同傅煦结婚,现在却真真切切发生了,他和这个人,他的心上人要结婚了。
钟昌明客串了司仪的角色,这样平日里一个严肃的老头子,竟然在这种时候也感性起来,不时用手帕抹去眼窝里泪。
这画面很好笑,谢时冶笑了,他加快了脚步,打破了婚礼音乐的节奏,他迫不及待,想要抱住傅煦。
傅煦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双眼一弯,也跟着快步走了过来。
钟昌明出言打趣他们,现场的宾客都在善意地笑,谢时冶完全不理会,直到他重新握住了傅煦的手。
那一刻,脚下定了,心跳缓了,周围所有都真切起来,褪去如梦般的模糊,这是真实的,真切发生的事情,他和傅煦,要结婚了!
戒指还是那一个戒指,伴随了他门多年,当年傅煦给出的诺言。
因为要在婚礼上重新戴上,昨夜要从手上脱下时,谢时冶还觉得不习惯。
如今,傅煦要重新给他戴上了。
在戴上之前,需要宣誓。昨天谢时冶背过,明明已经娴熟的词句,却在这个时候,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只结结巴巴吐出一句:“我爱你。”
钟昌明等了一会,发现谢时冶没有要继续说得话了,好笑道:“小谢,你爱他是我们都知道的事,还有呢?”
等了一会,只见谢时冶脸颊越涨越红,钟昌明:“看来我们的新郎太紧张了,想不起来了,那我们另一位新郎呢?”
傅煦举起话筒,顿了顿,他缓缓地笑了:“我爱你。”
明明婚前都各自准备好了宣言,却在最后的时刻,化作了同样的一句我爱你。
情话有很多,我爱你或许很俗,却包含一切真挚的感情,无数的情意。
我愿意与我爱你,前者是相守的陪伴,后者是,我会爱你,如我的生命。
戒指穿过指尖,十指再次紧扣,他们拥抱,亲吻,在众人的祝福中,阳光下,音乐里,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谢时冶喃喃道:“就像一个梦。”
他还是哭了,眼泪溢满眼眶,不争气又感动的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
傅煦手指擦拭他的眼泪,低声道:“不是梦。”
傅煦:“我嫁给你了。”
谢时冶边哭边笑,他抹掉眼泪,把捧花往后一扔,文瑶小跑想接,却不料高跟鞋一拐,她从有点高度的婚台上摔了下来。
一片惊呼声中,文瑶懊恼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破坏谢时冶婚礼的和谐,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了。
很快,她便落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对上了那双好像从未变过的眼睛,听见了那声:“姐姐。”
钟声响起,文瑶在刘艺年的怀中,望向了婚台上的两个人。
他们再次拥抱在了一起,连光都偏爱他们,如祝福笼罩在他们身上。
花束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怀里,花瓣纷飞,打在了她的脸上。
美国时间下午二点整,谢时冶和傅煦同时发出了微博。
谢时冶:执子之手。
傅煦:与子偕老。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