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台词说多了,正好有点渴。”
谢时冶差点被呛到,他怎么没发现傅煦这么有搞笑天赋。
他红着脸憋笑,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傅煦,这时一只手握着碗,横空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视线交织处,打断了他们的眉来眼去。
阳阳:“傅老师,这是你的。”
于是本来该天雷勾动地火的一场激情,被如同妈妈关爱的汤香中被打碎得干干净净。
阳阳没有脱那小碎花围裙,而是认真的翻起了谢时冶明天的剧本,查看那连嘴都要贴在一起的肉搏戏到底是哪几场。
谢时冶把汤碗放下:“阳阳,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我不困,谢哥你累不累,一会我给你按个摩吧。”阳阳眼睛依然盯着剧本。
傅煦反问:“按摩?”
阳阳总算把眼睛从剧本里抽出来:“是啊,做人助理总得学几手绝活,我的精油推拿功夫很棒哦。”
阳阳在那里自卖自夸,而谢时冶已经看到傅煦的眼睛微微眯起,很显然,按摩这个词汇成功激起了傅煦不好的想象。
果然,傅煦问:“穿衣服吗?”
阳阳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当然要脱光啊,不然怎么推精油。”
傅煦把汤碗放到了一边,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谢时冶腰身有点颤:“阳阳,我不用,你快走吧。”
阳阳仿佛听不懂似的:“不行,我还得洗碗呢,你喝完了?要不要再来一碗?”
很显然,他不愿走,更不愿意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其实关于谢时冶的感情生活,阳阳了解得不够深,谢时冶更不会把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拿到阳阳面前说。
所以阳阳现在是在怀疑出柜的影帝,傅煦想对他们家谢直男干不好得事情。
这怎么可以!这充分激起了阳阳对自家明星的保护欲。
谢时冶恨不得把人团吧起来丢出去。
这时傅煦起身,淡淡看了谢时冶一眼:“那我先回去了。”
谢时冶:“……”
等傅煦一走,谢时冶回到自己的床边,发现准备好的香薰蜡烛和气氛灯都不见了。
他问:“我床头那些东西呢?”
阳阳带着塑胶手套,从厨房里探出了脑袋:“我帮你把它们收起来了,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我听说点那种灯睡觉会头晕,一会我给你热杯牛奶?”
谢时冶忍无可忍,把碗都还没洗完的阳阳赶出了房间。真正的阳直男一脸委屈:“走就走嘛,好歹让我把碗洗完啊。”
阳阳走后,谢时冶回到床上给傅煦发微信,几条都不回。
他进厨房把剩下的碗都洗完了,再去看微信,还是没消息。
谢时冶忍不下去了,他快速洗了个澡,捎上工具,气势汹汹前往情人的房间。
他已经做好了敲门半天的准备,没想到只需要几下,门就被打开了,迎接他的是刚出浴的傅煦。
傅煦的睡衣是简单的短袖长裤,水珠湿了衣襟,头发蜷曲搭在眉宇,更显轮廓深邃,在浴室里涌出的潮热雾气中,傅煦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外的谢时冶:“你来做什么?”
谢时冶咽了咽:“让我进去。”
傅煦侧身让开,谢时冶进去以后,直直走到了床前坐下,把那些工具都散在了床上。
他看着傅煦,傅煦则望着床,从润滑油扫到套子,落到了谢时冶脸上。他没有问这是什么,也没问谢时冶准备好了没有。
就像每个成熟的成年人一般,只需要对上眼神,便能行动。
傅煦就像只进入求偶期的雄狮,步伐极大,进攻性强烈,边走边抓着T恤的后领往前脱,随意地扔到了一边,不等谢时冶反应过来,便将他压在了床上。
谢时冶的长发散开,有一缕搭在他嘴唇上,傅煦碾着那缕发在他唇上厮磨:“按摩,脱光?他到底看过你几次。”
谢时冶艰难地滑动喉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件事吗?”
傅煦突然有点放肆地笑了起来:“确定,因为这决定了今晚到底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