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们到了外邦,乐不思蜀!”景廷带着盛长歌上了一艘画舫。
画舫停在穿城而过的河上,河上画舫不少,在碧波中微微荡漾着,一河都是璀璨的灯火。
盛长歌无比神往:“我也想去处走走。”
如果没有那些讨厌的人蹦哒的话,她早就走了。
“有何不可?”景廷低低的在盛长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不清他说什么,就看到盛长歌的眼眸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她趴在景廷的背上,掰过景廷的脸,吧唧一口:“还是美人儿懂我心意!”
景廷但笑不语,他自然也是有他的目的的。
两个人洗漱好,在窗口边的两个软榻上躺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不一会功夫,盛长歌就在晃晃悠悠的船上睡了。
景廷侧躺着,单手撑着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盛长歌,这样的夜,他突然就感觉格外的满足。
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能填满你所有的空虚,哪怕是她只是存在,什么都不做。
他想那么些年,盛长歌追着的时候,他只顾着躲闪,是错过了多少美好。
“王爷,夏斯枫去了青楼!”听风的声音极低极低的在外面响起。
“密切关注他接触的每一个人,把盛玉姝带到普通牢房,暗中透露消息给他们,盛玉姝在牢房里。”景廷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大腿,话语很轻,很容易被外面细细的丝竹声掩盖下去。
“是!”听风下去了。
盛玉姝在西凉待了这么久,他们总会是认识的,至于认识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等着看了。
他冷冷的勾唇笑了,西凉那些人还想要蹬鼻子上脸,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是配不配!
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等着帝后大婚。
日上三竿,盛长歌才在一片喧嚣声里幽幽醒来,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香!
这一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景廷的怀里。
一向严谨勤勉的景廷,竟然日上三竿还没有起来。
闭着眼的景廷一眼俊美,五官立体,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
盛长歌突然就明白了,古代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美人在侧,大抵是爬不起来的。
她伸出手指描画着景廷的鼻子,鼻子很挺,也很好看。
这样的美人在侧,自己也有点把持不住啊!
盛长歌感觉,景廷的美,对于她就是很大的考验。
她翻身起来,国公府里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乱套呢?唉吆头疼!
但是她并没有顺利的起来,因为腰间骤然多了一条手臂,用力的一拉,她就重新跌了回去。
景廷的胸膛僵硬而温暖,带着特有的清冽的气息。
“不再睡一会?”景廷的声音低沉而黯哑,透着丝丝的性感。
盛长歌侧头看着他,“你怎么到了我的软榻上?”
“国公爷这是嫌弃我?”景廷的头枕在盛长歌腿上,仰头看着她。
话语格外的柔软,里里外外的竟然好像透着丝丝的委屈。
盛长歌:呃,王爷大人,撒娇对于你来说,貌似不是那么合适?
她低头看着景廷,感觉就这么亲下去,应该也不错,毕竟看着很诱人!
但是,她的嘴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景廷,有眼屎!”
呃……
景廷的脸华丽丽的黑了。
盛长歌却急急站起来,景廷的头嘭的一声砸在软榻上,等到头晕目眩的清醒过来,哪里还有盛长歌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良久,骤然笑了,先是无声,继而有声音出来。
那笑声怎么听着都是格外的愉悦,这盛长歌是在害羞还是在害怕?
情深渐怯!
在外面梳洗的盛长歌黑了脸:景美人,你礼貌吗?
“我来梳!”景廷拿过梳子,给盛长歌梳头,“以后,都是我来梳头!”
盛长歌白了他一眼:“我有手!”
自幼都是自己打理惯了,她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服侍的人。
“若是可以,以后衣食住行,都是我来管,只有我能管,如何?”景廷的下巴抵在盛长歌的肩膀上,“怎么办,我就想做你一个人管家,管一辈子!”
盛长歌脸色微红,王爷,你能悠着点说话吗?
路过的船只,岸上的行人却是掩唇而笑,摄政王和盛国公在一起真好,单单这么站着,就美的像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