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这才赶紧过来了。”
萧长晴挑眉道:“我们刚才在苏府的时候,陈公子进书房的时候不是已经都查探过一番了吗?还不够仔细吗?”
面对萧长晴的挑衅,陈天昼自觉在人家家里乱翻东西是个理亏之举,却还是强撑着气势说道:“我是都看了,可是他苏启年太狡猾,一定都提前收了起来,也没让我查到什么。他那个书房里肯定有暗道。”
“够了!”萧长晴温润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他已经听不下去这些了,怒道,“苏家主早年漂泊流离,为了重振苏家费尽心血,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我不允许你们再这样无凭无据地诋毁他!”
青云先生见状,朝少年太子恭敬一拜道:“请公子、田总督给老夫一个机会证明这一切。”
“......”
等不到回应,青云先生便一直这么保持着躬身拜礼的姿态,继续说道:“陈公子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搜索,那里就是机关所在。”
陈天昼努力回想,脑海中飞速地闪过那些物件的画面。
片刻之间,聪慧如他,骤然想起了被忽略的那一处,瞳孔一紧问道:“难道是那副画?”
青云先生点头道:“没错,那副画挂在房中太过瞩目,让人忽略了画背后的乾坤。当公子提到想拿走时苏启年也犹豫不决,那不是因为不舍得,是他害怕秘密曝光啊公子!按照城主府暗室中搜出来的密信那个外邦商人的说法,那夜神花应该还留有好几株,那花株不好养,须得每日尽心培育。公子既然有信心,确认一番又有何妨,看看那画像背后是不是真藏着罪证。”
萧长晴凝眉道:“说到底,这些都只是先生的臆测。一旦到时候证明先生的想法错了,苏家主该有多心寒,你们想过吗?”
青云先生应道:“倘若苏家主为清白之身,老夫愿长跪而谢。”
萧长晴眼底滑过一丝讶异,坚定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动摇。他转而又赶紧抛却了那些杂念,坚定地选择了相信苏启年。
田宝坤看不透萧长晴在想什么,小声提醒道:“公子,你看这...”
萧长晴侧身朝他拱手道:“也是为了苏家主的清白,请大人下令彻查苏府,尤其是那副画。”
“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田宝坤立刻督办了起来。他走到了堂外快速将巡捕房里能干的几个人集结到了前院。
巡捕房正对的巷子里,江携他们的马车已经停在这儿许久了,小姑娘抱着汤婆子端坐在狐毛软垫上,手上那本手记的游记已经翻了七八页了。
苏嬷嬷帮着时刻盯着车外的状况,此时见一群人整装出来,江青云牵着苏敏跟着大队人马出来。她立刻放下了帘子与江携说道:“姑娘,是老爷他们出来了。”
“那咱们走吧,给祖父一个惊喜!”江携立刻合了书放到了左手边的绒布袋里,满脸悦色地任苏嬷嬷搀扶着朝车外走去。
苏嬷嬷先下了车,转身准备去扶江携,却看见小姑娘耷拉着脑袋,刚从里面探出头来就神色萎靡。她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了?”
江携迅速又将头又缩回了车里,语气沮丧地说道:“现在不去了。”
苏嬷嬷纳闷道:“姑娘是觉着外头太冷了吗?那老奴替您去找老爷可好?”
闻言,江携立刻又将脑袋从车里探了出来。她撅着嘴否定道:“不要。”
苏嬷嬷昂要继续问她原因,就听江携懒懒地说道:“祖父他还要忙呢,现在不能去打扰。”
苏嬷嬷疑惑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江携微弱的声音从车帘内传来:“祖父若是忙完了定要来见我的。可他来见我的时候从来不是这样可怕的表情,只有烦着别的事情才会。”
小姑娘在车里面小声地叹气,字里行间是藏不住的失望。苏嬷嬷心疼她,建议道:“不如咱们跟上去,等忙完了,老爷还是第一眼就能看见姑娘的。”
江携转悲为喜,语调轻快道:“那好呀,要麻烦大哥哥再帮我们赶马了。”
苏嬷嬷看了一眼带着草帽的马夫,刚扎好的草帽还很结实,能挡住外面的小风雪。可那帽子带在他头上却是不太合适,帽檐压得很低,只怕要挡住大片的视线。苏嬷嬷递了一块碎银到马夫跟前,由衷地说道:“要再辛苦这位小哥了,跟紧了前面的那群人。”
马夫没有接过她的赏钱,压低了嗓音提醒道:“再不走就要跟丢了。”
苏嬷嬷楞了一下,收起了碎银赶紧进了车内,心里不由得对眼前的少年多了几分赞许。他小小年纪就在城主府做杂役来给人当马夫,寒冬腊月的也只穿一件极薄的粗麻布衣,不免令人心疼。
人在少年时总有许多好奇的东西,多的是使钱的地方。刚才的那一块碎银抵得过他在大户人家一年的月钱了,可他却还能忍住不要,脚踏实地的做事,苏嬷嬷想他一定是个心里年头号又有骨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