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王阿姨在不在,我是天赐。”
房内黑洞洞的,没有开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站在房门口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小心翼翼的踏进门内,从口袋里拿出老旧手机照着房内的情景。
当暗淡惨白的灯光照亮房内情景的一刹那,杨天赐愣住了。
这屋子和上次来帮忙搬运摆钟时候完全不一样,屋内充满了腐坏的气息,墙纸的剥落,墙壁上呈现灰黑色的斑点,有点像霉斑。
本来粉刷的雪白墙壁现如今都已经掉落下来。
墙壁内的钢筋支架犹如人骨一般矗立在外,而且已经全部生锈。
寂静的屋内流淌着“擦擦擦”的声音,杨天赐转头望去,那是屹立在床边的落地摆钟,摆钟的木架呈暗红色。
也许是室内较暗的关系,让这红看着有些诡异。
摆钟下方那摇摆的镜面上出现了杨天赐惨白的脸,此时镜内的杨天赐,一脸冷漠,一双眼睛出现了死人般没有焦距的瞳孔。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了,在上次搬运摆钟时,在这镜面上看到的王大妈不是自己看错了。
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此时镜面的上杨天赐也已经消失了。
似乎预感到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杨天赐赶紧跑出门口,一路小跑在林荫道上。
突然,借助这月光他发现对面缓缓走来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没有影子。
“踏踏踏……”
黑影的每一次步伐都显得十分沉重,每一次的声音和节奏都是相同的。
杨天赐被刚刚的摆钟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现在看到任何事物或人都会害怕。
赶紧躲到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屏住了呼吸,悄悄探出头,看着前方二三十米外的黑影。
“踏踏踏……”
随着黑影慢慢走近,杨天赐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是王大妈,但此刻的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尸臭味。
双眼中没有眼珠,只有两颗深邃的空洞,本来灰白相接的头发,现已经全白。
原本健康的肤色现在呈现出一片青紫色,脸上出现一块块的黑色斑点。身体肿胀,腹中似乎流动着一肚子的水。
走路时,上身僵直,只有两条腿笔直的向前迈着,最可怕的是她的手。
仔细看去,黑色的手掌居然只剩下半只,另外一半好像腐烂一般往地上滴着黑色的水。
杨天赐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吓得尖叫出来。
他想起一个小时前和弟弟信誓旦旦说的这世上没有诡。
恨不得给自己嘴上来一套降龙十八掌,这脸自己打的自己啪啪响。
“踏踏踏……”
王大妈,不这时候应该叫诡更合适。
诡慢慢的走过杨天赐的身前。
正当杨天赐松了口气时。
“踏”
诡突然停止不动了,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势,只是王大妈的头缓缓的向杨天赐这边转来。
“咔咔咔”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它的脑袋转了120度向杨天赐这边看来。
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两个深邃的孔洞紧盯着杨天赐,此时的杨天赐只感觉周身一片寂静。
一股凉意从脚后跟涌向头顶,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二十年来他才知道原来月光如此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