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插着的双锏取出来,双锏顺势逼出,锏尖扎在地上,印出两个深坑。
白宇杭遂从轮椅上起身,一锏当腿,一锏直点柳枫腰身。
双锏来回轮换,击腰不中,再刺双肩,锏尖逼迫咽喉,锏身滚在柳枫颌下于扇面上发出‘铛踉踉’疾响,铜锏压铁扇,溅的星光四散。
一招回收,白宇杭退坐回轮椅,双手拎上把手,使劲儿按住机括,轮椅当下横着向前划。
余沧海展开月牙铲,拦路截下柳枫,月牙铲刃端劈在铁扇上,顿时呛一声骤响,他虽是单腿落地,极有不便,可月牙铲单手舞动生风,极为熟练,那拐杖一会儿当腿支住自己,一会儿当做利器,与月牙铲左右夹击柳枫,步法、招数配合十分默契,直让柳枫没有丝毫喘息机会。
可他毕竟是个瘸子,出招不多,便要歇息,如此一来,白宇杭便要替换他,击杀柳枫。
兄弟二人,月牙铲与双锏合作无间,寒光不断,频频激射而出,如此来回,当可与柳枫过上招数。
不知不觉间,天绍青被廖长生逼至急流边上,她虽是警惕戒备,早做防范,可廖长生狠劲难消,虽然是瘸子,却杖上招风,猛然杖端击在天绍青腰身,狠力一挥,遂将天绍青打入急流中。
随着湍湍水流冲向山坳下游,天绍青顿被急流冲得不见,柳枫见此大喊一声,再也无心应对白宇杭与余沧海,一招狠辣招式将白宇杭逼退,见白宇杭正中不误,落坐轮椅,遂将铁扇扔回于他,斜身扑开,掠向急流方向。
廖长生欲过去挡杀,余沧海出言喝住他道:“廖二弟!”
廖长生止住身形,一脸不解地望向余沧海,余沧海解释道:“莫要逞能,无端送命!”
廖长生不服道:“和我们三人之力,不怕完成不了任务!”
余沧海冷然道:“难道这次击杀柳枫,你只当做是杀手的任务?”
廖长生连忙道:“报仇是真,白花花的银子,老子不觉得碍手!”
余沧海冷笑道:“那端木静果真还将你给收买了,这一招所用虽俗,却实际的很呐!”
白宇杭跟着轻哼了一声,斜眼瞥过急流那头,这时,柳枫已捡了一棵轻细的树枝,扔在水面,跳上树枝,顺着水流飘去,一路疾喊着‘青儿’二字。
他本就轻功卓越,纵使在水上疾掠也无碍,而这轻飘水面的树枝,正好让他在远离了破魂三客十几丈开外,也能在急流上连着两个起落。
白宇杭见此收回目光道:“此次不成,还有下次,二哥你不该将那姑娘打落水中,让我们失去一个擒拿柳枫的大好机会!”
白宇杭再次瞅了眼水面上远去的柳枫,道:“我们没有腿,又如何追的去呢?”
水流湍急,天绍青稀里糊涂借着水草爬上岸,将呛在吼间的水吐出,双目环顾四周,见荒山野岭无人,想着柳枫见自己落水,定会沿河畔找来,便原地坐着,等起柳枫。
疾风骤增,吹的周身越发寒冷,因为浑身湿透的缘故,竟冻得她直打哆嗦,过不片时,天绍青全身已僵硬。
再也冻得忍将不住,便捡了几颗石子,在地上摆开几个字形:我还在,柳大哥!
毕了,她起身去找山洞,预备生一堆火将衣服烘干,然后再回到此处与柳枫会和。
一个时辰后,天绍青赶回来一看,字迹仍在,柳枫却不在,当下心生慌乱,莫不是柳枫尚未摆脱破魂三客?如若摆脱,顺着水流一路寻来,怎会看不到这几个字?难不成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