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天,教山上苍松怪石,偶然可见,高岩远壑,在黑夜之中,也隐现出一丝光华,山洞那微弱的亮色,渐渐没入清晨的白云里。
一夜打杀过去,小城的盘查明显严密许多,一位将军模样的壮硕汉子带着五六名小兵并作一排,立在城门口,冷冷注视着来往的人流。
一副画像贴在冰冷的墙上,那守城将军时不时会望上几眼,继而冷瞟行人,见有人出城,连忙示意身旁小兵,那小兵心领神会,拿着早已备好的画像,一一核查。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城门口,零星着几个出城的人,推着货车,缓缓在此止步,小兵走至跟前,扬起手中剑七戳八戳,教那商贩忐忐忑忑,好一阵不安。
见无异常,士兵挥手放行,商贩才讪讪一笑,出了城。
紧接着,又有一拨人抬着副棺材,小兵喝止一声,他们立即停住步子。
这是一副灵棺,两侧立着的人皆披麻戴孝,多数眼中泪光闪闪,不住地哭啼。
守城将军两步走过去,伸手在棺盖上摩挲,时不时轻敲几下,还将耳朵贴近棺盖,来辨响动。
少时,也不知他是否查出了异状,猛然喝道:“给我打开!”
旁侧的两名小兵立马应声从命,上前揭那棺盖时,一个中年男子疾步上前,说道:“大人,使不得啊!”
他于将军面前作揖,毕恭毕敬道:“此乃小人妻子,不久前身染恶疾,因医治无效,不慎仓猝……”
守城将军打断他的话道:“行了,行了,本官没时间听你啰嗦,上头有令,不管什么人都需经过查验,方可出城……”冲两旁的小兵又挥挥手,催促道:“你们两个,给我打开它!”
眼见棺盖露出一道缝,那中年男子将手按在上面,就是不让人动,瞅着将军急道:“大人……”
守城将军沉下脸,心里越发起了疑窦,一名小兵越众走出,拔剑逼在中年男子脖颈,道:“大胆,敢违抗命令?棺材里到底藏了什么?”
守在城门的一个小兵看见这番情形,扭头瞥了瞥城墙上张贴的画像,猛地窜过来,扫视一眼棺木,瞪着那中年男子道:“大清早出城行丧,难不成和朝廷钦犯有关系?”
守城将军也谨慎道:“给我打开!”
“不要啊,大人……”中年男子偏偏抗命,拽住两个揭棺的士兵,说道:“大人,不能打开啊,小人妻子……”
话还未落,有个士兵见他麻烦,把剑抵在他的天突穴,喝问道:“你一再阻挠我们验棺,有何居心?”
中年男子微微垂下眼睛,道:“不是小人有意阻挠,而是民妻之病不能久留,恐防传染他人,小人只有早早将她埋葬,何况死者为大,开棺难免背上不敬之罪,她生前受尽苦难,如今亡故,我怎能让她受到惊扰?倘若大人非要验棺……”
这话把守兵吓了一跳,正在扳着棺盖的那人猛然缩手,连退数步。
中年男子正暗中窃喜,守城将军却不怕,大着胆子将棺盖打开。
里面有股死尸发散的味道,守城将军掩起口鼻,探头在棺里瞅了瞅,只见确实有位中年妇女躺着,他好半天没有挪开目光,送丧的人瞧在眼中,也甚是焦急。
这将军果然大胆,把手伸了进去,抚在妇女脸侧揭下了一块人皮,赫然映出李宅管家的容貌。
几乎是一瞬间,管家再也掩饰不掉,一掌拍出,欲打那守城将军,守城将军似乎早有感知,不慌不忙接下一招。
李宅管家借力使力,跃出棺外,城门口围堵的数名守兵,立马将他包围,刀剑其上,来捉他。
厮杀之气在门口蔓延,周遭要出城的乡民、客商,自然被阻,有些不想伤及自身,反方向折回。
混乱中,突然现出最后面的蓝少宝与单紫英,二人互望一眼,也怕被发觉身份,低头慢行,往城内而去。
那边厢李宅管家还很顽固,而他原本昨夜鏖战,后来又被李记人马围住,此刻负伤逃窜,拼了命般与官兵相抗,斗得异常艰辛。
可他狡诈,不断往门口挪动,门外守卫见状,又举枪来搠。
那管家忽然转身,戳指一人外关、小海,趁其手臂疼痛,夺了剑,横扫一圈,把数人拦阻在外。
他借机施展轻功,落在城外。
守城将军要去追,被那送丧的中年男子抱住腰,动弹不得,一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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