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玉乾看也不看,放在桌子上,“正所谓人走茶凉,李堂主的如今尸骨未寒呢,你小子就跑过来了?”
“宜早不宜迟嘛!”
“杜管事是个明白人啊。”
“李青山废物一个,以后安乐堂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呢。”
“哈哈,来,坐,喝酒,喝酒!”
……
章飍、诸葛咸鱼回到大极门。
只见大极门上,白绫高挂,灵堂搭起,里面传来了炖肉的香味。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两人也不进去,爬上墙头,看到朱五斤、牛拦山与东方包子三人在院子里支起了铁锅,正用松木炖肉,心说这几个家伙不过日子了,还有酒?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啊?
牛拦山端起酒,“兄弟,咱们一起生活大半月,也没算白交一场,吃完散伙饭,咱们下山就去给章飍和诸葛咸鱼收尸。”
诸葛咸鱼在墙头一听,顿时火就上来,正要出去,被章飍一把拉住,“听听怎么说。”
朱五斤也道,“本以为来了这里,能大展宏图,谁料天妒英才。如今,分别在即,我也告诉兄弟伙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
牛拦山哦了一声,“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玉帝转世,咱们玉帝对皇子,走一个!”
朱五斤一愣,显然牛拦山并不相信他,不过,转念一想,无所谓了,反正吃完散伙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再见。
东方包子叹了口气,“可惜了了!”
“怎得?”
“我那咸鱼兄弟,也受牵连,命丧黄泉。我们俩兄弟,在关二爷面前立过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牛拦山道,“你不会想不开跟他一起走吧?”
东方包子道,“那倒不至于,就是得再去一趟关帝庙,把那誓言改一改日期。怎么少了一根鹅腿?”
诸葛咸鱼气得直骂娘。
朱五斤道:“我给赵祯留起来了。”连转移话题道,“干了这杯酒,以后到京城,去八大胡同,提我名字,就能找到我。”
朱五斤又问,“包子,让你去山下定两口棺材,怎得还没送到?”
东方包子愕然,“什么棺材?”
“赵祯不是给你二两银子吗?”
东方包子指着铁锅,“我买大鹅了啊!”
牛拦山道,“算了,只要感情深,用什么都无所谓,偏殿里不是还有两床凉席吗,包一包,刨个坑埋了,也算是兄弟一场!”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牛拦山问,“谁啊?”
诸葛咸鱼沉着嗓子道,“送棺材的!”
东方包子纳闷,“我们没定棺材啊?”
“今天铺子搞活动,白送的!”
东方包子晃晃悠悠站起身,边走去开门,边道:“那劳驾您跑一趟,去安乐堂,那有两个兄弟,您受累跑一趟,给背回来呗!”
吱呀一声,山门打开。
东方包子满脸愕然,六人大眼瞪小眼。
诸葛咸鱼冷着脸,“不用背,我们自己来了。”
东方包子啊的一声,把手中鹅脖扔在地上,“诈尸了!”
章飍、诸葛咸鱼推门而入,“有酒有肉,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东方包子讶道:“你们没死?”
诸葛咸鱼问,“怎得,失望了不是?”
“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兄弟们,咱们不用散伙了!”
东方包子喊,连上前一把拉住诸葛咸鱼,诸葛咸鱼一甩膀子,冷冷道,“不是要去关帝庙改日期吗?”
东方包子笑道,“你是武侯之后,要改也得去武侯祠不是?”他连从地上捡起鹅脖子,在袖子上擦了擦,“来,特意给你留着的,我就说我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哈!”
说着,又在他身前转来转去,弄得诸葛咸鱼一阵心烦,“你干嘛呢?”
“都说鬼没影子,这不是瞧瞧,你有没有影子吗?”
朱五斤和牛拦山也站起身,愣在那里。
牛拦山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你俩不会有事,朱五斤偏偏不信,这灵堂和花圈的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以东方包子姐姐的名义发誓,跟我没任何关系!”
“你小子……”
“你是副门主嘛,您发话,我们哪儿敢不听啊?”牛拦山道,“对了,门主,我告诉你,朱五斤有个秘密。”
章飍道,“我们还是说下你的秘密吧,玉帝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