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珠光宝气,猜到应是黄夫人,于是点点头,看来还是当娘的心疼儿子,听到儿子被绑架,脸都绿了。
黄夫人道:“老爷,你好狠的心啊,儿子被人绑架,你还有功夫在这里喝茶?”她一把夺过黄有才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章飍:“他现在在哪里?”
“赌坊。”
“要多少钱?”
“一百两!”
黄夫人对黄有才道:“拿一百两银子给我。”
黄有才虽然抠门,但夫人有命,他不敢不听,于是去了账房,不片刻拿了一百两银子过来,交给黄夫人。章飍正要伸手去接,黄夫人转身就要往外走,黄有才连问,“你这是去哪儿?”
黄夫人道:“今天在跟赵姨娘家打牌,输光了,她们还在等着我呢,给我一百两,我回去翻本儿!”
……
豆腐摊。
众人听了章飍在黄家庄的遭遇,朱五斤望着牛拦山,一脸同情状,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爹娘,你小子不会是捡来的吧?”
牛拦山也很不爽,“我哪知道。”
越想越气,牛拦山道,“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今天是他五十大寿,我们五个兵分五路,混入黄家庄,趁机制造混乱,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过,我这模样太显眼,容易暴露,得想办法乔装改扮一下。”
一辆百花楼马车从他们眼前路过。
为首那夫人道,“你们几个赶紧的,别磨磨唧唧,今儿黄老爷寿宴请咱们百花楼做戏,要是耽搁了时辰,小心回去吃挂落!”
众人眼睛一亮。
下一刻,牛拦山换成女装打扮,东方、诸葛二人扮作车夫,而百花楼那几人,被他们五花大绑,扔在了角落之中。反正百花楼是安乐堂的产业,他们已经得罪了安乐堂,自然也不会介意多得罪一次。
五人兵分两路。
诸葛、东方与牛拦山,扮作戏班子,从东院偏门进了黄家庄。
章飍与朱五斤则来到了正门。
黄有才身穿寿袍,与管事站在门口迎接前来祝寿的宾客,门口有两位傧相搭台收礼金、礼物,并分流客人。
“江阴镇李大善人,寿金二十两,请往左厅鲍鱼宴落座!”
“城南菜铺刘二婶,寿金五十文,请往右厅豆腐宴落座!”
左边鲍鱼宴,右边豆腐宴,竟还搞什么区别对待。
一名中年人来到门口,也不送礼金,也不进门,堵在了门口。
“您是?”
中年人一脸谄媚,笑道:“黄管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临镇皮草行的刘三,上次黄老爷在我们这里定了一套皮草,这都半年了,也没见给钱,按理说,今儿是大喜日子,我们不该来,可是小本买卖,这么下去,小店快要撑不下去了。还请发发善心,把账结一下吧。”
黄管事问,“多少钱来着?”
中年人递上字条,“十两银子。”
黄管事点点头,将字条手下,对中年人道,“今日来者是客,吃顿饭再走吧。”说罢命将中年人带到了左厅鲍鱼宴,又把字据给了傧相,“记下,皮草行刘三,礼金十两!”
没有礼金,看样子也混不进去,章飍从怀中掏出那张欠条,递了上去。
“恭喜黄庄主,贺喜黄庄主!”
黄管事看着章飍,“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章飍此刻乔装改扮,换了一套衣衫,笑道,“黄管事贵人多忘事,今日寿宴用的是我家豆腐,一共四百多文哩!”
黄管事瞧了一眼,“去右厅豆腐宴吧。”
章飍凑上前,低声道,“我们见天儿吃豆腐,能不能让我们去鲍鱼宴见识一下?”
黄管事一瞪眼,“爱去不去!”
两人心说先混进去再说,便进了黄家庄。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安乐堂李堂主,前来为黄老爷贺寿!”
安乐堂?
两人回头,看到一名中年人在几位保镖护送下,来到了门口。黄有才见状,连上前拱手,“今日小弟寿宴,李堂主能亲来,真是幸会,幸会!”
李诺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次家母做寿,黄兄带去黄金万两的白条,令老哥很是感动,今日特意前来归还,礼尚往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黄有才皮笑肉不笑,上前扶住他肩膀,“你我兄弟一场,能来已是很给面子,还带什么礼物!黄管事,带李堂主入席!”
李诺走了进来。
忽然一名护卫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李诺眉头一皱,向章飍、朱五斤二人看了过来。
两人心中一凛。
真是冤家路窄。
正在犹豫要不要逃跑之时,那几名护卫分散开,将二人围了起来。
李诺向二人迈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