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勒索。
借给他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怎么,怕咱家不还?”
黄一刀一咬牙,大不了回去路上一分钱不花,凛然道:“属下,没带钱。”
高远眼神中露出一股嘲讽之色,摇摇头,道:“也罢,咱家也没带钱。这串念珠是你们郧阳知府谢知春送我的,你拿去找他讨学费吧。”
送走瘟神,章飍长舒一口气。
两个时辰功夫,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东方、诸葛满脸颓然,坐在大殿角落,以他们的年纪,一时还无法接受得了这些事。
小皇子朱五斤面色清冷,看着章飍的眼神极不友善。
他们各怀心事,谁也不曾说话。
雨一直下,气氛不太融洽。
章飍来到朱五斤身前,帮他取下嘴中破布。
朱五斤怒道,“快点放了小爷,否则小爷将你五马分……”
章飍又要去给他塞布条,朱五斤一口咬在他手上,痛得章飍呲牙咧嘴,“松开!”
朱五斤哪里肯听,章飍强行掰开他嘴,将布条重新塞进去,“你属狗的嘛?看来那死人妖把你嘴封上是不无道理的。从现在起,你算我大极门中人,以后老子就是你师父,别把你皇宫的臭毛病带到回龙观,不管用,明白嘛?”
朱五斤气得鼻子冒烟。
“你还瞪我,老子被你害惨了知道不。”
章飍准备让他吃点苦头,将他晾在一边,又来到东方包子、诸葛咸鱼二人身前。二人遭到了一顿毒打,有气无力,刚才大殿光线昏暗,这才认出章飍,“是你?”
章飍笑道,“白天骗了你们五百文,现在救了你们两条命,每人都是二百五,划算的很,咱们两不相欠了。”
东方包子道,“多谢兄台搭救。”
“你们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东方包子、诸葛咸鱼二人旋即将奉师兄之命,前来找大极门麻烦,结果被朝廷禁军抓起来之事,与章飍一一道来。
章飍闻言,“你们来找章三疯麻烦?”
“兄台认识他?”
章飍恨声道,“岂止认识,我冯京与章三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他皮!今日遇到二位,真是巧了。”
诸葛咸鱼咋舌,“这是杀父夺妻之恨啊,我们只奉命来揍他一顿,警告他下,不要打着大极门称号招摇撞骗。”
章飍道,“那可不行,想想,要不是他,你们会惨遭毒打,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今日苍天有眼,他终于落在我们手上了,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他站起身,指着朱五斤,“章三疯,你害我们兄弟差点丢了性命,两位兄弟,扁他!”
东方包子、诸葛咸鱼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听到这句话,哪里还肯客气,冲到朱五斤身前,将他一顿拳打脚踢。
大殿内充满着活泼的空气。
两人打累了,坐在地上喘气。
武道人推门而入。
“武老道,你死哪里去了?”
武道人嘿嘿笑道,“对不住,上午吃多了,去了一趟大号,人呢,走了吗?钱呢,到手了嘛?”
章飍没好气道:“咱俩饿了两天肚子了,拜托,就算撒谎也要认真点。”
“我早上偷吃了藏在瓦罐里的半个窝头嘛。”
“我们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章飍将先前大殿发生之事与武道人说了一遍,武道人只是哦了一声,不以为然,收了徒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章飍见他气色不好,奇问,“怎得你裤子上有这么多破洞?咦,你手指怎么了?我记得砸地不是这根啊?”
章飍一把抓住武道人手,发现他五根手指都肿了起来,如婴儿手臂一般。
武道人抽回手,“估计是传染了吧。”
他有些疲倦,“你们先聊,乏了,我去后殿休息下。”
东方包子、诸葛咸鱼完成师门嘱托,对章飍道,“冯京兄弟,我们事也办了,气也出了,这就回师门复命,他日有机会一起喝酒。今日发生之事,还请保密。”
他们迫于高公公淫威,立下誓言,但江湖人嘛,誓言又不能当饭吃,说说就得了。
送走二人,章飍对朱五斤道,“这下老实点不?”
……
后殿。
武道人盘膝而坐,脸色苍白,一团紫气缠绕在他身上,不多时,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指,缠绕在上面的黑气已消退,低语道,“这死太监的玄冥指,能名列奇功绝艺榜第三,果然有些道行,要不是小混蛋砸折了我食指,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吃了我三指,没有个一年半载,死太监休想再祸害人间了。”
低头再看裤子,摇头叹气,去找针线缝补上面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