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魏国上一任上将军庞涓。
张幕也曾跟随庞涓出兵多次,每一次作战部署之后,不到最后的结果出现,庞涓轻易不会将喜悦表露在外。
哪怕是一场伏击近乎完美的伏击战,哪怕在开战之前所有将领都认为胜算有九成。但不到最后一刻,庞涓从来都不会表露出特别兴奋的一面。
如果不是有和孙膑同窗的经历,若不是心中起了一较高下的执念,庞涓也许……
胡乱的想了好一会,张幕突然笑容一收,猛地一阵摇头。
那目光看向正在忙碌的太子申的侧脸,有些时候,张幕感觉其和庞涓也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是不是天下间的大才都是如此?从不轻易的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喜怒?
“其实,这些事情交给相国府办即可,无需上将军亲力亲为。”感受到太子申身上透露的那份认真,张幕顿觉感触颇深。
不免有些心疼。
既然大王已经答应在军中改制的事情,这立下军功后的奖赏也需要国库去出,一应琐事自当由相国去安排人处理。
魏国历来皆是如此,列国也都是这般。
堂堂上将军,训练好兵马,管理好军中事物已然够操劳的了。
太子申闻言,却是轻声叹道:“军中改制后首次论功行赏,这其中断然不能出任何差错。若是交给相国府去办,最终的各项所需,奖励是否准确等,吾还是要过目一下才可。”
张幕根本不清楚太子申心中所想。
自从上次公孙衍的遭遇之后,太子申对惠施的所作所为并不放心。至于大魏朝堂上的另外一些卿家……
若非做不了那个主,朝中的卿家肯定要被太子申轰出去不少。一半还是要有的。
既然对相国不放心,朝堂正主又是自己的父王,对相国的任命更是太子申无权抉择的事情,于是乎,分割相国权利的一个全新部门司物府,也就被太子申赶鸭子上架的开了起来。
既然决定不了相国的人选,分割相国权利,也就成了太子申所能想到的蹊径。
又是低头忙碌片刻,太子申才伸着懒腰道:“与其那般,倒不如亲自来罗列各种清单。也就要完成了,晚些时候吾会动身前往河东,寻严司物商议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这般急吗?等秦国的事情有了结果也不迟啊!”
“谁又知道,这一定会是个好结果呢?”
一句话,说的张幕竟是无言以对。
“列国肯响应,这本身就是时机,要抓住这难得的时间休整才是。”未雨绸缪,太子申绝对不想将任何事情都留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做。
特别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这时代已经和原本的轨迹有了差别。
谁让自己选择了踏上这条路,便是亲力亲为很累,可眼下诸事,也只能尽可能的做到稳妥。
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看上去却是带着些许的无奈。太子申眨巴着眼睛道:“行了,大军操练的事情就交给将军了。”
“请上将军放心,末将一定按照军规,严格执行每一项操练。”张幕行了军礼,郎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