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三万甲士出城了,大梁再不戒严,岂不是有很大危险?应该没什么奇怪的。”赵刻想也不想的随口答道。
“末将也是这般想的。”
“这种事暂且不用留意了。盯着殷城和那营地就好。”赵刻吩咐了一声,紧接着又问道:“相国的大军应该快要到了吧?”
“昨夜已经上路,估摸着后半日也就会到此地。”兵将道。
“那就派人留意一下,相国一到立刻来通知吾。本将要亲自出城五里相迎。”
……
半山腰上。
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公孙衍依旧在静静的等。
将士们送来煮好的饭食,其看了看,也是没有什么胃口。
一个时辰前,探马曾回来一次,说是赵军已经开拔。
就在此时,远处又有马蹄声传来。
听到声音,公孙衍狠狠的搓了把脸,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一夜的奔波,负责查探的兵士也是累的有些直不起腰来,拉扯着杂草来到公孙衍的面前,拱手道:“禀将军,赵相率领的六万大军据此还有不到十里。”
听完这些,公孙衍的眉目蹙的越紧了一些。
也许真就是自己太过想要立功,想的一厢情愿了些。
与此同时,尚在十里外的赵国大军处。
一匹快马追赶至中军大戊午所在的地方,骑马之人却并非兵士,而是一位身穿朝服的文官。
相国大戊午和赵侯这些时日都在为募集大军的事情忙碌,邯郸的一应琐事,暂时交给了朝中的里安大夫。
此行来人也正是这里安大夫。
见到大戊午,里安大夫简单的整理了衣着,匆匆拱手行了礼:“相国。”
“里安大夫不在邯郸,怎来了此地?”大戊午下令停止前行,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若无大事,这里安大夫如何会离开邯郸?何况这里已经是魏境,此人前来追逐大军,只简单想想也能明白事情恐怕有些严重。
只见里安大夫急里忙慌的伸手在胸口摸了摸,掏出一张布帛来,“秦国派人送来檄文,秦公因病驾崩!另外,河西的秦军已经撤了。还有……燕国,燕公陈兵十余万在赵燕边境!”
“如此多的大事?都是何时发生的?!”大戊午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接过里安大夫手中的布帛,其也没有心思看,只是一直盯着里安大夫看。
喘了口气,里安大夫回道:“秦国的檄文是十日前发来的。秦军撤退以及燕国的事情昨日才知晓。”
“十日前?”这一刻,大戊午的脸色变的铁青,眼睛瞪的宛如铜铃:“如此大事,怎现在才来通报?”
“本想着君上很快会回朝,可谁知道……”
里安大夫也是着急,但事已至此,其心里也明白,多说无益,只能懊悔的道:“都怪吾,一开始没想到秦国会撤军这件事情!”
……
山腰处,公孙衍一个寻了僻静之处沉寂了好一会。
这期间,其没有再让探马去探查。短短十里,该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还是回去准备守城事宜吧!晚了,怕是得等到天黑才能回去了。”公孙衍自语着起身。
正要传令时,忽闻细微的马蹄声传来。
一开始公孙衍也未曾在意,因为先前派出去盯着赵军的探马并非一人。
可待马蹄声更加响亮之时,公孙衍定睛往下方道路上一看,才发现过去的乃是一赵军兵士。